一声,木门打开,玄狐子眯着眼睛看了看太阳,顷刻间便真如一只狐狸,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我师父怎么样?”
上官那颜紧张地望住她。
“没事。”
玄狐子看她一眼,神态略显疲惫,从她身边走过去,自语似的嘀咕了一声,“果然这样的人是不必浪费麻沸散的。”
上官那颜急着进屋,也没理她的嘀咕。
她快步到床前,就见俞怀风躺在简陋的床上,双目看着屋顶,鬓间汗水淋漓,衣衫也几乎被汗水湿透。
“师父!”
上官那颜喉中干涩,低低喊了一声,拿手绢给他拭汗,心中一千个不忍,一万个心疼。
这才醒悟,玄狐子原来是吝啬麻药,未给他施用。
也不知那诡异的神医是怎么给他疗伤的,让他受了多大的苦楚。
他看了她一眼,便缓缓睡了过去。
上官那颜看他良久,眼眶数度湿润。
这一日一夜,都守在他身边,给他拭汗,更衣,煎药,喂药。
从前都是他照顾她,她极少有机会照顾他。
夜里,将他轻轻扶起,一勺勺给他喂药时,她忽然觉得自己成长了,有了种莫名的满足,如果能在他身边,不管做什么,都是种满足。
他喝药喝得极为勉强,她知道是药太苦。
“师父再喝一口吧!”
在她不停的劝慰中,他才将一碗药喝下。
原来哄师父喝药,是这样的啊。
他意识尚处于迷离状态,任由她喂药,任由她好言相哄,任由她安置他睡下……
一切都忙完后,上官那颜累得要趴下。
但她坐在床边的小草凳上,坚持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不让他受一丝的凉一丝的热,片刻后就要试他额头温度,给他增减被褥。
坚持了上半夜,坚持了下半夜,最后终于在黎明时分一头栽倒,趴在他手臂边坠入睡眠。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又似乎只是闭眼后的一瞬,窸窣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她猛地抬头,睡眼迷蒙中,见俞怀风正试图自己起身。
她当即惊醒,将他制止,“师父不要动!”
他手扶着床沿,坐下后,颇感吃力,轻声道:“有茶么?”
“有!
师父稍等!”
上官那颜迅速起身去桌边倒了茶水,端到他跟前。
他接过后,注意到她睡眼惺忪,不及询问,又见自己换了衣衫,当下便忘了喝茶。
上官那颜察言观色,立即解释道:“师父的衣物是我给换的。”
他面色有些不好看。
上官那颜赶紧澄清:“师父放心,我是闭着眼睛给你换的,……一眼……一眼都没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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