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擐是怕沈长宁洁癖又犯才拿一个完整的给他,没想到沈长宁直接拿走了自己手里已经剥好的那个,然后也不掰开,像吃苹果那样两、三口就吃了。
张擐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到车又开上主路,脸都还在发烫,偏偏沈长宁又说:“再给我一瓣”
。
给?怎么给?
张擐转过头,沈长宁见没反应又提醒说:“橙子”
,还把脸微微冲张擐那边张开嘴巴,眼睛却还是一直保留向前。
张擐默默把手里掰下来的一瓣橙子递到沈长宁嘴边,离得有点远,沈长宁朝前一咬,唇不小心擦过张擐的指尖。
轰!
张擐觉得自己被突然加热到40度,就算没看镜子他都能感觉到自己脸上肯定一片滚烫,他忙把脸朝窗外,指上刚刚碰到那个地方像是每个细胞都长了眼睛,敏感得不可思议。
只有身边那个二愣子,一边大口嚼一边口齿不清的说:“好吃,再给我来一瓣”
。
等到山庄的时候沈长宁的朋友都已经到了,还支起了桌子打麻将,看到沈长宁进来有一个人连忙朝他招手:“宁子,快来快来,替我会儿。”
“怎么了这是?”
沈长宁奇怪,这人不是轻伤不下桌吗?
坐对面那人忍不住笑,“他今天连续放了好几发杠上炮,刚刚还一炮三响。”
沈长宁先指着张擐说,“这是我学弟,叫张擐”
,然后又一一把众人介绍给张擐,一直叫沈长宁替他那人叫张旺,坐他对面那人叫陈倍峰,除了打麻将的四个人以外,还有三个女生坐在旁边的茶几那里。
沈长宁一圈儿介绍完也不理一直叫他上桌的张旺,自顾自地带着张擐坐在茶几边,开始猛吃水果。
其中有一个叫李盛男的女孩一看他这样,哈哈哈笑个不停,“沈长宁,你还没媳妇儿呢?”
说完也不等沈长宁回答,又说:“哎,懒死你,什么时候才能有人给你削水果吃啊?”
沈长宁把桌上的水果吃了个遍,才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回击:“您别光顾着我啊,我看你也缓不到哪儿去”
。
李盛男也不理他,转过去跟张擐说话,“你的huan字是焕发的焕吗?”
“不是,是擐甲执兵的‘擐’,提手旁,加一个‘寰宇’的‘寰’不要宝盖头。”
“哇,听起来好复杂好有文化的样子啊!”
李盛男那故作小女生崇拜的样子差点没噎死沈长宁,拆台说:“李秋水你能别这么恶心吗?我这兄弟小你六岁呢,少打他主意啊”
。
李盛男翻个白眼,“还不兴让人抱两块金砖啊!”
张擐向来不知道怎么应付女性,李盛男一直问他也不好意思不回答,甚至不好意思骗人,一去一来,到下午快吃饭的时候基本上老底都被李盛男抖了个干净。
沈长宁有心想救他与水火,不幸被人连拖带拽弄上麻将桌,然后接连放炮,把钱包里的现金输个干净。
散场时其他几个人都冲沈长宁笑着作揖,“谢沈总扶贫。”
沈长宁倒是无所谓,他打得一手臭牌,都输麻木了,无奈说:“哎,散给你们这帮灾星”
。
李盛男在那边幸灾乐祸,“多谢沈老板请客”
,他们一帮人出来玩历来是用赢得钱付费。
张擐趁沈长宁落在人群后边的时候走过去,问:“没有现金你会不会不方便,如果要的话我这里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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