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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光耀像是枯萎的藤条,纵横交错地爬满了整个修罗山脉。
这山似乎太庞大了,想要攀登的人需要绝对的勇气和毅力。
如果头一天登山,就算轻功超绝,最快也只能在第三天日出前登上山顶。
一道黑影飞掠而过,足下踏过群芳。
那些香气他闻到了,那又怎样?就凭这些剧毒的花花草草,根本无法威胁他。
他此时上山,就是要找一个人。
修罗山的主人,弗瑾月。
弗瑾月还是当初那个弗瑾月,她在山脉中最僻静的地方修炼。
与其说是修炼,不如说是炼蛊。
对,炼蛊,她最擅长的,就是采摘一些剧毒的植物,用炼蛊鼎炼蛊。
但是每次炼出来的蛊,她都不满意。
就像这次,她眯着邪魅的眼,看着手背上这只精致小巧的蝉。
它是蝉吗?或许前一刻它是蝉,但是这一刻。
它叫做蝉蛊。
蝉声悠远,引黑衣人驻足。
他驻足在不远处,前襟敞开,负手望着女子。
对于她手中那只小东西很好奇,于是问:“这就是你费尽心思日夜不眠,炼出来的蛊?”
“明明是只蝉,你却说是蛊。
旷将军的眼神似乎不太好。”
弗瑾月依旧用手背托着蝉,然后伸出另一只手逗弄着它。
唇边的笑容邪肆而妖媚。
“是啊,最近除了眼神不好,连心情也不怎么好了。”
话虽如此,可旷远的眼神依然那么淫邪。
盯着弗瑾月一眼不眨,着实心痒痒。
阅女无数的他,其实早就想尝尝这位南疆公主弗瑾月的味道。
可惜啊,她太毒了!
全身都是毒,所以,他不能轻易接近她。
万一被她玩了,他这一世英名,不就毁于一旦了。
弗瑾月内心厌恶着,手上的蝉忽然不见了。
就像心灵相通般,那只蝉好像很了解主人不满的心意。
于是……
那只蝉去了哪?旷远正疑惑着,忽然脖子一痛。
眼前万花缭乱,瞳眸里飞过一丝绿光。
那只蝉,就静静地贴在他的脖子上,锋利的牙齿,狠狠地咬着他的肌肤。
血光一闪,蝉已回到主人的手上。
而旷远,就像看到幻境一样,脸上带着邪气地笑。
弗瑾月一度认为,他肯定是看到什么没穿衣服的美女。
那么下一刻,她是不是要回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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