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南乔的话有些不明所以,阿浓瞄了她一眼,道:“怎么说?”
南乔一脸雀跃,走近了几步:“奴婢觉得您应该一鼓作气,将那些拦路虎都给除去!
免得以后又遭她们算计,经历了这么多,皇上是真心看重主子,主子就该出手。”
阿浓一窒,取笑道:“南乔,以前可没见你这么心狠过,跟谁学的?我可不记得如圭有教你这些。”
南乔低垂下眸子,撅了撅嘴:“还不是被宫里这些人给闹的,从进宫开始,一出一出的算计就没停过,奴婢虽然不懂得算计回去,但也知道你打我一巴掌,我给你一拳的道理。
如今咱们还只挨了打,压根没还回去!”
静默了会儿,阿浓从躺椅上做起来,肃然的盯着南乔:“那我今天还告诉你一个道理,包子得一口一口吃,凡事不要心急。”
站起身,阿浓整理下外衫:“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不痛不痒的不好玩,一招制敌,快、狠、准不说,还可避免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懂吗?”
南乔眨了眼,笑着说:“奴婢不问了,以后都听小姐的,小姐说什么,奴婢做什么。”
阿浓拿着刚才放下的书本,换了个位置又继续阅读,双眼却明显已经不在书上了,思绪也早已远游去了。
通过中毒的事情,阿浓觉得皇后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般沉得住气,至少淑妃在这点上比皇后要好得多。
能在后宫蛰伏下来,那才是本事,阿浓也想那样,但她目前的情况不允许,没有家族的后盾,也没有子嗣傍身,唯有的皇上宠爱,确是她遭罪的来源。
万里长征路,步步惊险,而她也没有回头路了,只能往前走。
没一会儿,如圭便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前线大捷。
阿浓的第一反应是,佳容华又要嘚瑟了。
嘴角含笑,她问如圭:“叶更衣从行宫回来后就一直养病,她如今可还好?”
如圭一怔,不明白主子为什么突然又问起了落寞的叶更衣,但也如实回道:“叶更衣虽无宠,但也是安国公的嫡孙女,太医院还不敢怠慢,只是叶更衣病愈后变得不爱出门,加上同一宫的方婉仪向来跋扈,日子也不好过。”
阿浓沉思了半响,道:“让小夏子留意一下叶更衣的近况。”
如圭道:“主子,叶更衣曾经惹怒皇上,还是不要沾染的好。”
阿浓笑笑道:“不碍事,我是我,她是她,皇上不会将我与她二人混为一谈。
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是,奴婢知道了。”
如圭觉得这是她见过最省心的主子,啥事都是自己的琢磨。
终于,在阿浓刻意制造的情况下,她与叶更衣在幽静的枫树林相遇了。
“天气转凉,叶更衣身子还是如此单薄,生了病可就不好了。”
阿浓笑盈盈的看着叶更衣说。
如今的她,面色泛白,脸上一点血色没有,原本就不丰满的身材更加纤细,整个人都染上一股沧桑与悲凉。
叶更衣也不惧怕,她如今也没什么惧怕的,直愣愣的盯着阿浓的双眸,从里面,她没看到嘲笑,一翦清丽的眸子,坦荡荡的。
撇开眼,叶更衣十分冷淡的说:“婢妾如今已是残破之躯,莺容华关心错了人。”
见她如此直白,阿浓也不拐弯抹角了,直言道:“我想跟你说声谢谢。”
叶更衣一抬头,眼里满是疑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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