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宁冷笑了一声之后才说道,“我自问对她也算厚待,没想到倒是养出个吃里扒外的人来!”
“主子何必为她不高兴,这样不忠不义之人,赶紧打发了出去便是。”
琥珀劝道。
要打听和乔家里的事情也不难,只是她父亲不争气,欠下了一大笔赌债被人打断了腿,这事儿都传遍了左邻右里。
安郡王福晋趁机收买,替她父亲还了债,又给了一大笔钱叫他们一家子安顿,这等好手段还真叫她们主仆大开眼界。
“安郡王福晋胆子也忒大,竟把手伸进贝勒府来。
殊不知就算她名义上是八爷的长辈,可实际上也没这个权力干涉贝勒府的事务,若是皇上或者太后知道了,定要狠狠将她治罪。”
“安郡王福晋为了让福晋在府中站稳脚跟倒真是拼尽了全力,也不看看八贝勒府是不是她可以随意折腾的地方!”
琬宁这回是真的怒了,“安郡王府这般行事,真把自己当做了不得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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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郭络罗氏针对琬宁的“言行举止”
拟定下一步方案,第二天便韶秀院便传来有人偷盗侧福晋首饰拿出去变卖的事情来。
郭络罗氏眉头一跳,带着月季豆蔻便往韶秀院赶去,果不其然,看见和乔被堵了嘴跪在琬宁跟前,地上洒落了一地的金银珠钗。
她心中“咯噔”
一下,还没来得及说道,便将胤禩大步流星跟着走了过来。
郭络罗氏这才想起,今日是胤禩的休沐日,不禁觉得心惊胆战。
难不成,王氏已经知道和乔投靠她一事,今日是借机发作的!
?
“怎么了?”
胤禩微微皱起眉看着下首跪着的和乔。
他对这个奴婢有些印象,之前是跟在琬宁身边伺候的,颇得琬宁信任。
又想起陈喜来回禀,目光扫过地上的饰物,心中倒是猜得七七八八,瞬间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对和乔的观感更是直接变成厌恶。
“给爷,给福晋请安。”
琬宁起身说道。
“陈喜说你这儿出了贼子,就是此人?”
胤禩问道。
“也是妾身管教不严,不曾想到身边竟出了这样的人。”
她默默叹了一口气,脸色微微发白,看上去像是被气得不轻,“这奴婢是从宫里跟着妾身出来的,原以为是个稳妥老实忠厚之人,没想到她却做出这样的错事。
爷也是知道的,瑚图里现在正是好动的时候,妾身身上也不敢多戴什么簪子玉钗,就怕她拿下来玩弄伤自己,便吩咐奴才们给收拾好。
结果琥珀给盘查时却发现,妾身有一匣子多的玉簪不翼而飞,未免打草惊蛇,妾身一直不敢声张,便让小和子随时留意,终于在今日抓到了贼子,却不想竟是妾身信任的人做出这等错事……”
“不怪你,只怪人心不足蛇吞象。”
胤禩最恨就是这等偷鸡摸狗之人,便是看到和乔挣扎着想要为自己辩解,可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加上琬宁素来秉性温和断不会冤枉他人,便叫来几个侍卫婆子,将和乔扭送出去送到府衙查办。
和乔“呜呜”
几声想向郭络罗氏求救,却见郭络罗氏偏过头不愿理会,心中大悲,自知自己逃不过这一劫。
站在郭络罗氏身后的豆蔻在胤禩看不见的角度对和乔做了个口型,而后低眉敛目,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那般。
琥珀却看得清楚,豆蔻分明在说“家人”
,怕是以此威胁和乔不许供出香薷跟福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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