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看清楚了,这个郎氏是越活越回去,再跟她纠缠只会拖累自己,索性干脆点,反正她们之间本身就没什么交情。
这编排皇后的大罪,她可受不起。
郎氏没想到齐佳氏这样不给她面子,更没想到齐佳氏对二格格没得到指婚的事情一点都不生气,遂道:“我不过是替咱们二格格觉得可惜而已,你倒是像个刺猬似的。”
不自在地摸了摸发髻上的流苏簪,郎氏又道,“我同你相识一场,也该为二格格添妆才对。
我最近新得了一对缠枝莲梅瓶,摆在二格格新房也是寓意十足的。”
“你有心了。”
齐佳氏没说接受也没说不接受,只是淡淡地说完,就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
郎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看齐佳氏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只得寒暄几句便找借口离开。
“郎格格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竟然跑到主子跟前来挑拨离间,分明是想主子跟侧福晋闹翻。”
紫荆给齐佳氏捶着肩膀,小声说道,“二格格虽说没有得到宫里的赐婚,可咱们家的表少爷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得了王爷的夸奖,又是自己亲戚,知根知底的,比什么都好。”
“郎氏这个人一向不用脑子,不理睬她就是了。”
齐佳氏淡然道,“跟她交好简直是我做过的最坏的一个决定,好在现在做回正确的决定也不晚。
对了,去寻我的嫁妆单子出来,这些东西我留着也没用,还不如都给宜尔哈。”
“是,奴婢这就去办。”
紫荆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比起齐佳氏那里的忙碌,婉宁这儿就显得井然有序多了。
瑚图里的婚事由皇后牵线,内务府也在皇后的暗示下派人来协助,婉宁只需要安心为瑚图里准备嫁妆便可。
瑚图里如今也不大出门,每日只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做些绣活,嫁衣是不必自己绣的,但是给公婆、丈夫、妯娌的见面礼还是得自己准备,到底也得在夫家人跟前显出自己的能干才是。
“主子,贵太妃让人送了五箱东西来,说是给大格格添妆的。”
白术说道,“贵太妃还说,天儿热了,她也有些倦乏,就不必主子跟大格格去谢恩了。”
“是独独瑚图里有,还是二格格那儿也有?”
婉宁将新送进来的珍珠步摇放回盒子里,合上盖子叫白芍放好,才问道。
“奴才打听过了,二格格那儿也有,只是没有给大格格的多。”
白术一边给婉宁捶肩一边回道,“奴婢瞧着,贵太妃都快把自己从宫里带出来的东西给全送出去了。
那些东西可是贵太妃这么多年在宫里积攒下来的呢,有不少还是御赐内造的。”
良贵太妃除了在胤禩出生前那段时间得过宠之外,似乎其余时间都只是不咸不淡地在宫中熬日子,贵人位分也注定她的月例并不丰厚,直到被封嫔封妃。
而给瑚图里送来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封妃之后得的,不少还是崭新没被使用过,甚至还有一箱专门放了蜀绣料子。
“虽说贵太妃不叫我们去磕头谢礼,但总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
婉宁让人将礼单送过去瑚图里的院子,“去把我前几日做好的绣鞋跟荷包包好,叫大格格也准备些自己做的绣品,一并给贵太妃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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