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天,一个月难得的一次休息日,偏又下了雨。
赵晚晴不是个伤春悲秋的人,站在阳台上,望着楼下被秋雨带下的满地黄叶,正在暗暗思量这雨不知什么时候停,赵临盎拿着件外套出来了。
“出来怎么也不多加件衣服生病了怎么办”
赵临盎在房里遍寻她不见,她衣着单薄地立在阳台上,取了件衣服给她披上。
一雨便是冬,赵晚晴是真的冷了,裹紧外套,难得的没有逞强。
其实赵晚晴的五官并不算出色,可贵的是生了张标准精致的鸭蛋脸。
如果不说话,不作怪,乖巧沉静的,特别讨喜,特别惹人怜。
但她真能静若处子地消停下来,她就不是赵晚晴了。
不过赵临盎也必须得承认的是,虽然赵晚晴每次说出来的话都很气人,但她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朝气蓬勃神采奕奕的,却也明媚生动得让人舍不得移不开眼睛。
静静的在一边了她线条优美流畅的侧脸一会,赵临盎打破二人的平静问“这次考得怎么样”
他们几乎每隔一个月都有一次模拟考试,赵临盎平日是不太关注成绩的。
可这次试题难度颇高,他担心她因考得太不尽人意而遭母亲责难,少不得在意了些。
赵晚晴十分欠揍地回道“放心,气死你妈不成问题。”
赵临盎摸摸她的头,“又淘气。”
无奈的话中有太多宠溺,反常的,赵晚晴没有回以冷言冷语。
只安静地听他道“不过,这次我考得也不很好呢。”
考不好是件很光彩的事为什么他不仅不难过,反而好像还很开心赵晚晴疑惑,侧头怪异地瞧向他。
赵临盎挑眉,“不相信”
赵晚晴道“没什么不相信的,考不好也没什么。”
她一向考差得惯了,对这个最有发言权,“高处不胜寒,在高处站得久了,偶尔体验一下低处的风景也不错。”
赵临盎好笑地问“这算是安慰”
赵晚晴斜睨他,“你需要”
她可不以为他有那么脆弱,经不起打击。
然而赵临盎却道“你知道的,在高处站得久了,总有些输不起、不耐摔的。”
“所以”
“安慰一下我吧。”
不然不是白考差了她好像还是在他失意的时候比较有人情味。
赵晚晴没有如他所愿,才要故作高冷地再打击他两句。
一阵细弱的电话铃声传来,捅捅赵临盎,“是不是你的电话响”
赵临盎回房接了电话,又折回来对赵晚晴道“是雪莹。
她妈妈出差,带了些当地的特产,说一会送些过来。”
听见纪雪莹要来,赵晚晴面皮一变,阴沉地回房换了出门的衣服,拿了把伞,在玄关处换了鞋子,就要出去。
赵临盎抓住她,“外面还在下雨,你现在出去做什么”
赵晚晴的脸色比外面的天色还要昏暗,桀骜不驯地道“我想做什么做什么,你管我”
赵临盎道“妈妈不在家,爸爸还在房工作,一会雪莹过来”
赵晚晴打断他的话,“你陪她不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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