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庆福的手上还有最后一封信。
喧闹的房屋,此刻终于变得静悄悄的。
而且,似乎永远都不会再喧闹起来了。
三秀说:“他们都走了。”
“是啊。
只剩下我们爷俩了。”
三秀淡淡的笑了笑:
“您的心意,别人也许不懂,可我都知道。
聚在一起只有死。
散了反而有活路。
这封信,是给我的吗?”
不等林庆福回答,三秀又道:“做徒儿的可以丢下师父,做女儿的却不可以丢下爹。
不管您让我去哪里,我都不会答应的。”
林庆福听见,笑了。
林庆福道:“你和你娘一样聪明。
这么聪明的女儿送给别人照顾,我也不能放心。”
三秀道:“聪明的不止我一个。
还有大师兄。”
三秀又道:“他不是生您的气才走的。
双成她不懂您为什么要这样,所以才那样激烈的顶撞您。
大师兄不会不懂。
他知道身为大师兄的他若不走,就不会有人敢走。
所以他才走的。
他才是您最出色的徒儿,演出的戏连妻子都骗过了。
但他骗不过自己,生怕穿了帮,最后才拉着双成仓皇的离开了……可是您那样骂他,也太残忍了。
您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林庆福无奈的笑着,说了一句非常费解的话:
“因为他是我最‘笨’的一个徒儿啊。”
后来,三秀和父亲聊了很久。
聊这大得让人摸不到边界的大都城,聊三秀死去的娘,还聊了接下来的打算。
不知不觉天将亮。
父亲说自己很累了,要回房去歇一会儿。
三秀也只好回房去了。
推开房门之前,三秀的心中忽然起了一个疑问:瓶娘还会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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