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让,让一让。”
走到一条巷子口的时候,她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喝令。
在那条巷子的另一个尽头,可以看到对面的街道。
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
正有一匹又一匹的马,踏着水花,从那里经过。
似乎是要赶着避雨。
是蒙古人?
当一匹高大的紫色骏马从巷口快速闪过时,三秀猛地清醒了。
她看见了不花特穆尔的笑脸。
那家伙还活着,而且笑着。
三秀心中的一片死灰,陡然又燃起了仇恨的火焰。
就在这时,头顶的雨变小了。
三秀一回头,看见程笑卿在面前。
他手里撑着一把伞,正遮在三秀的头上。
“怎么今天没有来抓药?”
他问。
又伸了鼻子闻了一闻,皱起眉来,“好重的酒味!
……你的伞呢?”
没等三秀回答,他已经看见了三秀手里那个可疑的小纸包。
“这是什么?”
“没什么……”
三秀想把纸包往身后藏,程笑卿脸上的表情愈发怀疑,劈手就来夺。
三秀死死握着不肯放手,一时急了,三秀道:“你和我大街上拉拉扯扯算什么体统!”
程笑卿无奈,只好松了手。
三秀看准这个空当,将那纸包又远远丢到了大雨里。
雨,很快将它淋了个湿透。
程笑卿叹了一声。
“你还是这驴脾气……罢了,今天的药钱算我赊你的。
走吧。”
瓶娘望着窗外的大雨,寂寞地等待着。
雨水漫进窗子,将床褥湿了半边。
她想着三秀临走时的那场争吵,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心里忽然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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