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卿知道他是个重义气的人,也知道这一切都出于自己的阴谋,但是终究没有办法当那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而对他也没有丝毫愧疚。
他真的恨不能将他毙于当下!
可是,他可以么!
他可以拿自己的前程去赌么!
他可以拿自己的家族去赌么?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起,姜扬就是自己毕生将要侍奉的君主,君是君,臣是臣,在他还没有壮大力量之前,必定要尽心侍奉他,保护他,并获取他的信任,因此他没有报仇的资格,更不能谈所谓的怨言!
这样两难的痛苦让他单薄的身体几乎无法承受,他握着剑的手在颤抖,他想,但他不能!
还有什么比这更痛苦!
他无力地丢下了剑,低着头闪避着他真挚的目光:“我、我又何尝想与你有此隔阂……”
双肩上钳制的力道瞬间加重,是姜扬大喜过望地钳制着他的身体。
高长卿周身一颤,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晚上……那些没有止境的、疯狂的、悖伦的交媾,男人喷在耳边的粗重喘息,射在体内黏腻热烫的精水……高长卿泪流不止,害怕地抓紧了被面,整个人都失去了清醒的意识,只是不自觉地想逃!
想逃!
姜扬看他面无人色,长长的睫羽柔弱地颤动着,显然陷入了什么梦魇,心下后怕,旋身坐上榻,就将他搂进怀里:“长卿!
长卿!”
高长卿听到近在咫尺的熟悉声音,恐惧得立刻就昏厥了过去。
姜扬赶忙叫来黑伯,黑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清楚地知道,公子身上的伤在正常情况下,恐怕不会在一个男人身上出现,再加之他的后庭……姜扬看他畏首畏尾,不禁冷喝:“怎么还不动手!”
“这个……军爷还是去外头等着吧。”
姜扬大怒:“这种时候,你还计较这些做什么!
还不快治!”
黑伯劝不动他,只好当着他的面,与他一道扒掉了高长卿的贴身衣物。
修长洁净的身体逐渐暴露在姜扬眼前,他却渐渐怒红了眼眶:虽然已经过了几天,但是欢爱的痕迹依然历历在目!
黑伯大气不敢出一声,姜扬却一拳砸在车壁上:“真是混账!
畜生!”
他下车对彭蠡吩咐,“回到国中你就查,查到底!
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长卿这样的人……他们竟然、竟然下重手殴打他!
既然是冲着我来,为什么要伤害不相干的人呢!”
彭蠡觉得奇怪:那天晚上的情况下……被殴打?但看姜扬伤心的样子,只好连连应下。
最近,他家主公脾气很古怪,凡是与高家公子相干的事情,他都很容易激动——很可惜,现在似乎他的眼里也只有那高家公子了,彭蠡吃过亏,心知不宜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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