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更糟糕的了!
高长卿微嘲。
这时,门边突然闪出一个黑影,高长卿眼疾手快按住他的肩膀。
那人吓了一大跳,哎呀一声,高长卿也被他吓了一跳。
待看清是从小服侍他们的黑伯,不由得长出一口气:“黑伯,大半夜的,你披着雨篷上哪儿去?”
话没说完就觉得不对劲。
黑伯翻动着嘴唇,热泪盈眶,手直直指着祠堂方向。
高长卿直觉不好,一撩袍摆往祠堂赶去。
平常黑灯瞎火的地方,今夜反常地亮着灯。
按照惯例,只有宗子才能祭祀嫡系的祖宗,但父亲死后,长卿无力统领诸分家,祠堂也因此变得落败不堪,在落魄的寂静中像个将死的老鬼。
雨水绵密,笼罩着茫茫四野,高长卿似乎从这一片寂静中听到了女子的哭声。
身后黑伯一瘸一拐地追着,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快呀!”
他老泪纵横地抬起头说,“快呀!”
高长卿一进祠堂,迎面就撞上正飞跑出来的姐姐,他顺势把人搂住,惊觉她竟然浑身赤裸。
高妍见到家中的男人回来,大哭着揪住他的衣服,慢慢滑倒在地上,雪白的胴体上遍布着淤青和抓痕,不堪入目。
长卿看着这一切目眦欲裂,浑身的血都冷了,一时间竟动弹不得。
“……哟!”
阴影里闪出一个人影,穿着绣工上好的锦衣,不是高盾又是谁?
他扑上来握住女人的脚踝,用力往阴影里拖:“怎么,哈?还想去找别的男人,嗯?……唔,是我没有喂饱你么,贱人!”
他大着舌头胡乱笑起来,往嘴里不住倒着酒,结果一头撞在供奉牌位的供桌上。
供桌上昏黄的烛光一抖,大片大片的阴影也跟着流动了起来。
男人摸着头嘻嘻一笑,扔掉了酒壶,踉跄着爬到高妍身上,“我知道!
我知道你弟弟想去国都做官!
但可就一个名额哦,姐!
……堂姐!
堂姐!
你是我亲姐!
咯,我们……我们都姓高,你从了我,嘿嘿,那是……亲上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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