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朕也不想自己冷言冷语太过,朕真是为难,这执其两端来取用,既不冷落她,也不过分热情,这还真是难拿捏。”
薛意浓显出一副十分烦恼的样子,把徐疏桐给逗乐了。
“皇上好不矛盾,既不想待人家好,干嘛还要对人家好,岂不是自找没趣儿。”
“你说的很是,朕就是这样。
总之,是朕先对不起人家。
好了,你也不要再笑朕了。”
尽管薛意浓与徐疏桐说笑如常,甚至在皇后面前也有袒护的意思,可是徐疏桐何等样人,一看就发现她和上次看自己大大的不同了。
她的笑不达眼底,她的笑偶尔是带着对她的疏离,怀疑。
徐疏桐想想,似乎从这次,皇上开始有些变了。
她前后略一想,也就有些明白了。
她与薛轻裘见面的事,怕是被薛意浓知道了,难道她怀疑自己和薛轻裘之间有什么?而自己接近她也是别有目的的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该找个机会跟薛意浓解释一下,只是不是眼前,冒然说出来,显得突兀不说,只怕薛意浓觉得她另有什么目的,还是找个别的机会再慢慢道来好了。
几天后,雪停了。
外头的树上,积了薄薄的一层,草地上也是,石板上只是湿湿的。
外头的天气开始变得更冷,只说有一日夜半,薛意浓睡的好好的,突然腹痛,绞了半天也不见好,额头上都是汗,疼的直抱着肚子。
她硬是忍了半天不吭声,到底难忍,起了床,点了灯,披了衣服开门上了一趟茅房回来,竟是生理期来了。
拿炉子上暖着的水喝了一杯下去,躺到床上,好了一阵子,又再痛起,这痛一阵一阵,她抱住肚子,整个人卧成一把弓,咬着唇,把被子塞得紧紧的。
要是换作往常,她早叫落雁了,只是现在外塌上睡着徐疏桐,怕把徐疏桐吵醒了,也怕她知道些端倪,因此忍着。
只是她忍得厉害,嘴里还是发出一些细小的声音,再加上在床上翻来覆去,动静也很大。
徐疏桐醒了,听了半天动静,觉得不大对头,忙问道:“意浓,你怎么了?”
她们私下里曾约定,若无他人在侧,可以直呼姓名,因此这时候,徐疏桐并无顾忌。
“朕肚子疼……”
薛意浓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能不能麻烦你喊一下落雁?”
“好。”
徐疏桐穿好了衣服,让外头值夜的宫女去叫落雁,她却来到内室,掀了帘子,多点了几盏灯,发现薛意浓的脸一片雪白,双眼无神,鬓发湿透了,贴在脸上。
她伸手过去摸了一边额头,不烫,看来没有发热。
用帕子给她擦了擦,道:“我让人去喊落雁,落雁马上过来,你可怎么样,要不要叫太医过来?”
正这样问着,落雁冲进门来,只简单的披了衣服,用腰带简单一束,看起来十分狼狈。
此时事情紧急,也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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