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不想的说道,我怎么可能让顾里一个人呆在公司里,工作完大晚上的又一个人回家呢。
顾里啊,我对你来说,也许仅仅只有陪伴这么一个用处,所以就不要再赶我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三百那个人是我啊……为什么会不是我啊。
☆、21
21.
顾里的手机几乎就没有挂断过,平均三十秒一个电话,从中国话切换到英语,偶尔还会蹦出几个法语单词。
我就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手上捧着一本财经杂志,但我基本连一个字都没读进去,注意力全放在了顾里的声音上。
她在工作中不管是声音还是姿态都是一副冷静而严肃的模样,几个月的董事长职位彻底把她历练成了一个优秀的高层金领。
其实她原本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忽然有一种自己已经白发苍苍的错觉,人家说只要老了的人才总喜欢回忆。
最近和顾里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以来,我总是想起当初的学生时代,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们就一直以一种放佛恋人的状态相处着。
在高一还没分文理的时候,我最头疼的就是物理,我实在没办法搞清那一堆球,杠杆,平面到底和牛顿定律有毛关系。
我真想扯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从窗户里扔出去,然后去天堂和牛顿认真谈谈人生。
顾里听到我这样的抱怨后白眼翻到了天灵盖,她冷哼一声说道:“林萧你就算死了也去不了天堂,你充其量可以下地狱和牛头马面讨论一下‘为什么我这么蠢’”
。
我一把抱住顾里的胳膊,压在她胳膊上吼:“顾里你这么咒自己真的没关系吗,不管去哪你都是要和我在一起的!”
当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有多暧昧,只是想方设法的反击顾里的讽刺,可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用更加舌灿莲花的语言攻击我,只是拍拍我搂着她胳膊的手,说:“坐好认真看题,教你这种学生真怕拉低我的智商。”
顾里拿起黑色的碳素笔,摊开草稿本,一句一句的给我解题。
当时已经下学,暖黄的阳光照进空荡荡的教师中,只有我和顾里两个人坐在一起,我看着自她笔下流淌出的公式和好看的数字,目光不知不觉自草稿本移到了她手上,又一点点飘到了她的侧脸。
高中时的她还没有染过头发,墨色的发丝贴在她白皙的脸侧,长卷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在那双细长的眸中投下细密的阴影。
她嘴唇不断开合着,唇膏光滑的润泽在她唇瓣上流动着,思考时她会轻轻抿住唇,唇角泛出一丝细小的微波。
“真好啊……”
我忽然溢出一声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的感叹,只是单纯觉得心里的情绪膨胀了起来,一定要说点什么才行。
顾里停下手中的笔,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她思维似是还停留在物理中,竟难得有一些迟钝:“什么?”
我向她凑了凑,靠在她的肩膀上,其实她的肩膀远不如简溪来的舒服,可我却莫名的迷恋着这里,似是我一生梦寐以求的依赖之地。
“顾里,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吧?”
我明知顾里最讨厌这样矫情的话,却忍不住想问她。
其实誓言这种东西我们是谁也不相信的,可是至少,誓言在说出来的那一刻,是彼此都真诚过的。
果然顾里抬起手中的笔用力敲在我脑袋上,几乎有些恨铁不成钢:“林萧你脑子被门挤了啊,还是被唐宛如一屁股坐坏了?想演琼瑶剧出门左转找简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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