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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灿点了下头,他和陈诺锦不同,一个靠的是恩宠,一个走的是科举。
这两条路各有优点也各有弱势。
勋贵世族没必要挤走科举之路,只要恩宠犹在便会永远的屹立于朝堂不倒,但是很难掌握文职实权,所以很多清流一边看不上勋贵世族,却也不可否认无法影响隐藏在这些世族背后盘根交错的关系网。
陈家是清流,曾经一门出过三四个进士,史上更有入阁拜相之流,在朝堂一呼百应但是一旦倒台或许被连根拔起,再想起复将会变得非常艰难。
所以上辈子的镇国公府被处爵后不过是落魄潦倒,尚在几家勋贵亲戚的照拂下过活而陈家却已经被逼进了死胡同,唯有自断臂膀求得清誉。
欧阳灿爱答不理的应付着陈诺锦,两个人实在无话可聊最终总算是陈诺锦觉得时辰差不多了,客气的送欧阳灿离开。
梁希宜安静的看着两个稚气未脱的男孩明明十分讨厌彼此却硬着头皮对牛弹琴似的敷衍着,她忍住笑意心里涌上了几分暖意,阿锦的声音依然是那般动听。
欧阳灿回头瞄了一眼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梁希宜,不快的说:“喂。”
梁希宜抬起头,眼角带笑的看着他,欧阳灿气哼哼的问道:“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
“……”
梁希宜一阵无语,白若兰却抢先说道:“小表哥你说话好粗俗。”
“你懂什么!
京城那种小白脸特别的多,到时候你千万别被他们骗了。”
“我不喜欢小白脸,我喜欢大表哥!”
白若兰一脸坚持不开心的盯着他,仿佛刚才欧阳灿的言语对她来说是一种侮辱。
“你呢?”
欧阳灿停下脚步,梁希宜没收住脚撞上了一堵墙似的。
(下)
梁希宜吓了一跳揉了揉额头,目光黯淡的望着莫名其妙的欧阳灿。
昏黄的的月光将他的身影映射的越来越长,好像延长至了看不到的天边。
他双手抱胸,一字一字的低声道:“你刚才总是偷偷的瞄着那个小子,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梁希宜皱着眉头,冷冷的说:“欧阳公子,你说话莽撞了。”
“呵呵,你盯着他看不莽撞吗?还是你们京城里的小姐这是说一套然后做一套呢。”
梁希宜不明白他的敌意为什么,简直匪夷所思。
她懒得搭理径直离开却一把被欧阳灿攥住手腕。
白若兰一惊,急忙道:“小表哥,你莫要欺负希宜姐姐,她其实也没怎么对待咱们,算了吧。”
梁希宜挣了两下始终无法摆脱他的力道,欧阳灿人看起来不大手劲倒是不小。
“你干什么?”
“问你话呢。”
欧阳灿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态度扯高气昂。
欧阳家在西北就是土霸王,而他这个世子家最小的公子更是霸王中的霸王。
梁希宜上辈子是大家闺秀即便嫁人婆家也是久居京城的镇国公府,接触到的少爷大多是谦谦公子或者文弱书生。
即便是上辈子的纨绔子弟李若安平日里也是风流倜傥怜爱女子的温柔模样。
“你明明就是看上陈家那个小子了,对不对?”
欧阳灿一副肯定如此略显不甘心的样子,他高昂着头,逼迫梁希宜回答。
梁希宜瞪着他,怒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欧阳灿,你管的太多了吧。
刚才就应该让人把你脱光了挂在大门口晾着,自以为是,不知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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