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知道,他绝不会让他和陆小凤在房中喝那么多酒。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苏明河,陆小凤要的,本来就是客栈里最好的酒,入口极醇,而后劲十足。
苏明河喝下去的时候还只是觉得有些晕,但醉得并不明显。
但是打了一场架,再出来被叶孤城带着飞檐走壁吹了吹冷风,这下酒意彻底上涌,比刚才醉得厉害多了。
偏偏苏明河一无所觉,又眯着眼睛看了叶孤城片刻,笑了笑,道:“你如果变得和陆小凤一样常常笑,不知道多少女人前仆后继……”
叶孤城打断了他的话,再次冷冷说道:“你喝醉了。”
苏明河晃了晃脑袋,贴在墙上的身体挪了挪,似乎在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靠下去。
但是硬邦邦的墙壁,怎么靠怎么不舒服。
所以他又停下了动作,继续眯着眼睛看着叶孤城,想到刚才叶孤城的轻功,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也很想学好轻功的,但是我恐高。”
伸手比划了一个长长的距离,说道:“你明白那种感觉吗?从高高的地方,猛然跳下去,‘啪’的一声,便什么都没了感觉。”
“什么都没了……”
叶孤城看着他片刻,低低重复了一遍他那句话。
苏明河收敛起笑容,认真地点了点头。
虽然一个看起来醉态可掬的人突然露出这样严肃的神情,不但一点都不严肃,反而显得十分好笑。
但叶孤城皱了皱眉,认真想了想,说道:“欲速则不达,既然不会轻功,就不该从太高的地方跳下。”
苏明河实在忍耐不住,哈哈大笑出声,道:“不是轻功,那是用生命去换取的最后一次飞翔。”
他的眼神第一次变得似乎有些忧伤起来,就连声音也变得有些悠远起来,他看着叶孤城,缓缓说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会轻功的人,才有飞翔的权利。”
“你醉了。”
这是叶孤城今天第三次说出同样的话,苏明河却似仍然没有听到一般,又在墙上蹭了蹭,笑道:“我没有。”
这一次,叶孤城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上前揽住了苏明河的腰。
苏明河虽然醉了,反应却一点都不慢。
他一感觉到腰上那熟悉的力度,就往旁边猛然一挣,也顾不上扮忧郁诗人了,哭丧着脸说道:“我不想再飞了,我真的晕,”
可怜兮兮地看了叶孤城一眼,估计他是不懂晕机和恐高的,犹豫片刻换了个词:“晕轻功。”
事实证明,当晕车的晕字单独作为动词时,古人还是不明白它的特殊含义的,所以叶孤城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放在他腰上的手用力一揽,将他好不容易挣出的一点距离消弭掉,手臂一振,已经带着人朝前掠去。
不过不知道是这次不需要上房还是因为他其实听进了苏明河刚才的话,终于不再朝屋顶上飞去,而是脚不沾地地往前急掠。
叶家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客栈后巷的巷口。
苏明河被他塞入马车的时候,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他虽然担心再次被带到很高的地方,但实在抵不住酒精的催眠效果。
在叶家马车一如既往的催眠节奏中,沉沉睡去。
夜色,终于弥漫大地。
城中也已燃起万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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