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婼风微微一笑:“从现在开始。”
颜婼风带着施世莎来到休息间,各自要了一杯咖啡,颜婼风给施世莎多放了一杯糖,施世莎说道:“我不吃甜。”
颜婼风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多喝一点甜。”
施世莎顾自喝了一口:“我没有心情不好。”
颜婼风说:“我也不是你的心理导师,只是想问问你毕业之后的打算,留在丹麦,还是回国?”
施世莎说:“没想好。”
颜婼风顿了顿:“为了白小姐,也不会回去么?”
施世莎面色如常:“她和我没什么关系。”
颜婼风笑了一下,偏头看了看施世莎:“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施世莎晃了晃咖啡杯:“暂时没有想好,不过没有想过要回去。”
如果回国,意味着要和施耀城以及施名城经常碰面,施世莎有点奇怪自己没有首先想到烦人的左悯情,而是想到连带着白轻翡一起烦她的那两个男人。
白轻翡,又是白轻翡,这个名字就算她几日几夜不眠不休,也不能从脑海中抹去。
颜婼风说:“带换洗衣物了么?”
施世莎不解:“怎么了?”
颜婼风说:“白小姐是住你那里吧?看样子你也不想回去,正好我的住处还有一间客房,过来住吧。”
“不会打扰你么?”
施世莎没想到颜婼风会提出这样的建议,她的确产生过不想回去住的念头。
颜婼风说:“知道你不差钱,不过住酒店很无趣,正好和我做个伴,家里还有一只暹罗猫给你解闷。”
颜婼风想得如此周到,恰似顺水推舟的人情,不过在施世莎看来,这和精心准备也无异了。
她只在初中毕业在学生会组织的留言墙上写过,如果可以,想养一只暹罗猫。
这种事,大概只有颜婼风有机会留意到。
颜婼风和白轻翡,一如天使和恶魔之差别。
由于有暹罗猫的陪伴,施世莎在颜婼风家里待了三四天,期间除了外科医生曾向她说明白轻翡现在恢复的情况之外,再也没有收到白轻翡的信息。
毕竟她把白轻翡的号码放进了黑名单,而白轻翡现在忙着接受施名城的道歉,也不会注意到施世莎已经消失一段时间。
毕业近在咫尺,施世莎顺利完成了答辩,在进行毕业合影的当天,施世莎忽然在人群中看到左悯情。
施世莎一度以为自己眼花,直到左悯情摘下墨镜跟她打招呼的时候,施世莎才察觉到这的确是左悯情本人。
“老爷知道你毕业,特意叫我过来看看你,”
左悯情从身边助理手里拿过一束花递给施世莎,“恭喜。”
施世莎接过花:“你来只是参加毕业典礼?”
施世莎当然还记得左悯情和她上一次通话时因为白轻翡竭嘶底里,也记得白轻翡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不过左悯情自然当这些事发生过就是结束了,所以现在才能这么神态自若地出现在施世莎面前。
一如她这十多年来多做的一样。
左悯情仰着头环顾四周:“不然呢,我飞二十小时,腰都要断了,下了飞机一直开了一个小时都没有看到一个让我能停下脚的商场,你说我无不无聊。”
“既然这么无聊,你早点回去,”
施世莎淡淡地说,“或者改道到法国和意大利,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左悯情伸手勾住施世莎的胳膊,凑到施世莎跟前说:“哪些地方我早就去烦了,再说,你穿这种衣服的样子很漂亮,我怎么舍得错过呢?”
左悯情所说的是毕业的学士服,施世莎里面穿了中式白衬衫,只在脖颈处留了一点空隙,其余地方是垂下来的深色袍子。
左悯情的举动比其他人都要亲昵一些,施世莎看在眼里只觉得左悯情有点放肆,不过碍于众多人都在场,施世莎没有推开左悯情,毕竟根据登记在册的信息左悯情是她法律上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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