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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宁相白了脸,拉过粉团子的手狠狠拍了几记才警告,锦儿,不许乱讲!
粉团子委屈得想哭,泪汪汪瞅着自家爹爹,末了,换来爹爹叹息一样的一句,伴君如伴虎,
就是提命、忠也是提命啊……锦儿,所以爹爹从不让你入宫与皇子为伍。
粉团于怯怯噘嘴,那、这个皇帝衣服锦儿不能拿来玩罗?
宁相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叹气,锦儿,那个黑盒子见光的那一天,就是爹爹命丧的时候,爹爹
希望……那时候你已经成家,不在宁府……
这些事,早就沉浸在了青画记忆的最深处,却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候,原原本本地返还了:
青画被记忆惊醒过来的时候,脑海里还是回荡着“思慕曲”
,就像是魔音环绕一般,挥之不去,首
先入眼帘的是轻纱垂幔,熟悉的景致她花了好些时候才辨认出来,这是闲庭宫里她自己的房间。
青画知道自己的伤势其实并不重,那些刺客都是专业的死亡,这点儿分寸还是拿捏得准的,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手腕,立马被浑身的疼痛折腾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不仅仅是肩上的剑伤,还
有一场弹精竭虑的“夺天舞”
带来的酸痛。
“郡主醒了!郡主醒了!”
守在床边的小宫女发现了她的动作,惊喜地朝房外跑了开去,不
一会儿,几个熟悉的身影就进了房里,墨轩、想容、书闲一字儿在床边排开了,墨轩欲言又止,
想容红肿着一双漂亮的眼,书闲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伤心或者哀怨,只是噙着一抹安抚的笑,
目光里带着一丝说不清的光泽,三个人里,居然是书闲最为镇定沉稳。
墨轩似乎是在斟酌用词,半晌才道?这是……你的计划?”
青画躺在床上看了一眼包扎完好的肩膀,轻轻点点头。
“接下来呢?”
接下来?青画几乎想笑了,这个皇帝没有半点儿皇帝的城府,但是他的父皇却能把皇袍送到
自己亲信的丞相家里,如此的城府,也在墨云晔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她凝神闭眼,再睁眼时
已经没了嘲讽,她轻道:“追究有人在验兵典上企图弑君的责任,给青云郡主遇刺最大力度的交代,
严办新任武职的官员责任,该免的免、该斩的斩,如果墨云晔阻拦,就让青持太子施压。”
“验兵典上染血,找些会唱词谱曲的,宣扬朝中妖孽横行,国将不国,到民间去唱……还有,
彻查当年宁府满门抄斩的事,审墨云晔的侧妃,查她的底细……”
长长的一段话,青画分了几次才说完,墨轩与想容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两两相望,没
有应答,良久,墨轩才道:“你什么时候开始为今天的事情作准备的?”
“不久前。”
“多久?”
“不知道。”
青画闭上了眼,“我不记得了。”
“陛下,画儿还需要好好休息,陛下您也得快些去解决接下来的事情……”
书闲柔婉的声音
如同久旱甘霖一般地响起,带着说不出的安抚,她看了青画一眼,微微一笑道:“就让画儿先休息
几日吧。”
显然,书闲的安抚起了作用,墨轩紧皱的眉头松懈了下来,他颔首微笑,“郡主好生休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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