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呢?”
他也笑起来,不明所以。
我指着雪白的盘子里金黄的玉米,语气轻淡地。
“莫言有一部小说,叫《檀香刑》,你看过吧!”
我把玉米身上那根削得极尖锐的竹签拔了下来,又狠狠地插了回去。
“把人用檀木的棍子从下面穿进去,从嘴巴里穿出来,像这截儿玉米一样!”
其实,我脑海里想的全不是那截儿倒霉的玉米,我想的是一只蛤蟆被青草从尾一直穿到嘴巴还呱呱地叫唤着,它在阿来手里痛苦地蹦哒着。
那时青蛙也许是在喊疼!
只是没有人听懂了它的心。
“从哪里穿进去?”
老沈叼着烟,微眯着好看的眼睛,侧着头,打量着我,意味深长地笑着。
“从谷道穿过去!”
我拉了一张纸巾,擦干净嘴巴。
若无其事地晃动着脚。
残忍!
老沈扔掉还剩下一大截的烟,狠狠地踩了两脚。
手搁在脑后,极惬意地打开身体,晒着温暖的太阳。
风吹过。
吃饱了。
我抱着自己打盹儿。
阳光透过树荫,刚刚好地落在脸上,温暖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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