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成了一种可有可无的选择,那么我的韧性也就此消失,演变成缩头缩尾的一场逃离.
我听不见身边的他们到底再说些什么,耳朵里一片忙音,我自顾自发呆,安静的好像不曾存在一般。
回到自己的房间,冰冷冷的,黑漆漆的,我才想起今天给翠荷放了假,我苦笑着推门而入,心酸的很.就怕这种看似好像满怀的快乐,可却是什么都不曾握在手中,我小十十岁那年便开始流离失所,处处为自己精打细算,只是因为我太不喜欢那种颠沛流离的不安全,还有来自被别人那种可怜叹息的目光,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总算在那个世界好过一点却又穿越到此处,狠狠的被打回原形,从头再来.
我已经不想再哭,对于过往,除了对于刘二洞的想念我从来不哭,很有死皮赖脸的拧劲儿.如今我只能破败的挪步往前走,越想越不顺气儿,把外面的长衣七手八脚的脱下,狠狠扔在地上,再踩上几脚“老娘还就不受这气了,你们这些王八蛋龟孙子们都去滚远点吧.”
突然“啪”
的一声声响,一闪光,我吓得半死,眼见那火光把桌子上的蜡烛点亮了,烛燃渐亮,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我一扯嘴,为啥这人总是在我最落魄难堪的时候出现呢,一次又一次,看尽我人生中的尴尬挫败无数,让我连抓狂都懒得了.我有些无力,垮着脸走上前坐在桌子边“你明明是玄术师,为啥总喜欢装神弄鬼的,业余嗜好吗?你变态啊。”
“贼婆子,我看你该改成叫老婆婆了,越来越多的看见你唉声叹气,不知道白了几根毛了?”
沈掬泉调侃我的道.
我叹息“唉,就连那白毛女也有个出头之日啊,那黄世仁也拿她没辙儿,我啥时候也得有个出头之日啊?难道我连倒霉的白毛女都赶不上?为毛啊?”
“说什么呢你”
我苦笑“没啥,沈掬泉咱两去喝酒得了,你这人虽然人品不怎么地,但是作为酒友还是不错地.好不好?”
我摇他胳膊.
“现在?”
“不是现在难道还是明年?”
“你干嘛没事喝酒啊,你个姑娘家,不学点好的.”
“不去拉倒,你回家吧我要睡觉了。”
见我不爽,开始撵人,沈掬泉不得不屈服,却是一肚子的不甘“你是不是总是欺负我啊,怎么不去收拾那个侯爷啊,我好欺负是不?”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被他这么一说,熄灭的火又升上来半米高,我抡圆了眼睛瞪他“我告诉你沈掬泉,你甭没事把季宁烟当成垫牙的想起来就拿出来溜,你再说我就跟你翻脸,最近你最好少给我提他.”
沈掬泉一愣,又嬉皮笑脸的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别气,走啦,这顿我请.”
圆月当空,树影摇曳,夜风凉凉,我和沈掬泉坐在墙头上,人手一个小坛子,我斜眼,不屑“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大方,这酒明明是府里偷的,要算也是我请你.”
沈掬泉仰头喝的畅快“我们两谁跟谁,算那么清楚干嘛,喝酒…”
我也是一口下去,喝的真的从脑袋爽到脚后跟.
“对了沈掬泉,金陵那个墓你跟不跟我们一起进去?”
我扭头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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