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肯定有这类的店。”
花红画了张草图,指出几条热闹的街道。
在走路的范围内,李春燕点点头。
“我中午不回来。”
“要我借你一些钱吗?”
“暂时还不需要。”
李春燕给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暂时饿不死,但要付住宿费得拿到工资才行。”
没再多问,花红给了她一把备用钥匙,“我得去上课,下午才回来。
冰箱里有些吃的东西,热一热就可以。”
“你念美术学院?”
怎么每个人都问这个?“不,我念中文,中国语言文学。”
果然又吓傻了一个。
一个礼拜以后,在花红拿着不熟悉的毛笔,“工作服”
上沾了墨汁,对着样本辛苦勾描荷叶边、怕画得粗细不均的时候,李春燕开门进来。
脱下大外套,里面是身接待小姐的拙劣制服旗袍。
她看了会凄惨的国画荷花,问,“你不是画家吗?怎么画的东西只有小学水平?”
花红气极,回她,“我不会因为你搞音乐而要求你去敲腰鼓跳秧歌,所以你也别嘲笑我不会捏毛笔。
OK?”
李春燕也笑开,塞给房东两张钞票。
“民宿的费用。
请笑纳。
不过我挣得不多,也给不了多少。”
一边说,一边换上不知哪里领来的白衬衫黑西装,化身为中性帅哥,背了乐器盒子又出门去,看这架势是去歌舞厅演奏助兴。
“房客”
睡客厅的沙发床,每天六点起床跑步,六点半弄早点。
等花红进入客厅时总是整理的像没人住过一样。
客人有轻微的洁癖,不然就是每一天都在打算离开,寻找新的人生大道理。
好,还在念没有用的学位的“画家”
,和吃不饱饭的“音乐家”
,大家一起住在老房子里,当两个“坐”
家。
沙龙的一位小姐打电话过来,说她的画按标价卖掉三幅——而且都是自画像,请她过来签个字,顺便结帐。
结帐是受人欢迎的词语,尤其是收钱的那一方,哪怕金额不是很多。
花红深刻体会到“艺术家”
的艰辛,一方面是无法预期的收入,另一方面是不小的消耗品开支,像经营一家公司,财务上的风险足以压跨不够坚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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