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泽哭笑不得,忻楠有些时候真是瞎的,看不清别人也看不清自己!
但他季雅泽有什么办法?他又不是不了解忻楠的性格。
“那好,你自己不想说,也不想去问小年,”
雅泽泄气,“装什么都不知道,接下来你怎么办?”
忻楠垂着眼皮,抖抖索索转着杯子,瓷盏在杯托上磕出细脆的响声。
“你放心把他一个人送出去?”
雅泽逼问。
“让他,先在你那里住几天吧。”
他终于说。
“行是行,但我可警告你,你这种行为会令人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
……接他回去,安抚一下,就算不说那些,可以跟他解释只是为了以后的考试打算,如果他实在不想可以不要。
不行吗?”
“我……”
忻楠有些失神,英俊斯文的脸上露出从来没有过的困兽般神情,陷于挣扎,“让我沉淀一下,等几天好不好?我怕我……控制不住。”
雅泽要过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脸上现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来,“忻楠你完了!”
忻楠苦笑。
跟安宁在一起五六年,不是没有过冲动,想吻她想亲近她,可是没有强烈到这种程度,觉得不合适,梳理一下情绪也就得了。
如果说对安宁的感觉像潺潺流水,对小年,则像火山喷发,忻楠被那种随时随地处于失控边缘的猛烈的心情吓坏了——所以反应也失常,总是静不下心来想。
雅泽最后说:“我还是觉得,你想太多了!
忻楠,不要钻牛角尖,不要自己烦恼又让小年伤心……不要急着否认!
他会伤心的!
不管你承不承认,他是真的喜欢你!”
忻楠迷惘地转头看进窗外的黑暗中。
第20章
虽然知道他人在哪里,仍然有丢失了的感觉。
他现在在做什么?会伤心吗?能睡好吗?功课怎么样了?吃饭怎么办?雅泽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能照顾好别人吗?
……
回到家,房间里很冷,安静空旷的仿佛连氧气都抽干,多待一会儿会窒息。
忻楠瘫在沙发上,想说等一下再烧饭,却连动也不想动,茫茫然坐到最后,无精打采地出去门口小店吃碗馄饨算数。
连着几天没有做饭,再打开冰箱,里面的几包菜已经蔫黄不能吃了,忻楠拣在手里翻翻,把它们丢到垃圾桶里去,发一会儿呆,突然之间觉得无可忍耐,转头带上门离开那个家。
他一直没有去看,也没有给雅泽和小年电话,那边也一点消息没有过来。
忻楠觉得世上不会有比自己更恶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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