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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季璋被警察押着经过,在灰霁面前停下了。
灰霁把颓不流挡在身后,毫不避讳地迎上了他的目光。
季璋双手被扣在身后,双眼死死盯着灰霁,仿佛两条恶毒的毒蛇:“那天,你为什么要把亲子鉴定交给我?”
“自然是为了搞垮季家,”
灰霁开口,语气不带丝毫感情,“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
“季霁!”
季璋瞬间暴起,朝着灰霁直接冲了过来,却很快又被警察拉了回去。
他像是一只公牛,愤怒地睁大了眼睛:“所以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父亲!”
“从未有过,”
灰霁神情淡漠地说着,“你以为我回来,是来上演一出父慈子孝的戏码?实际上我只会觉得恶心。”
“只要一想到季家,想到你们对我母亲所做的一切,想到你们恶而不自知的优越态度,我就恶心得要命。”
季璋满脸呆滞地看着他,像是一颗被泄了气的气球一般,迅速瘪了下去。
季璋被警察带离现场,很快,灰霁和颓不流也跟着离开。
返程路上,灰霁全程沉默着。
颓不流以为他是因为刚才那一番对话低落,没有过多打扰。
直到他们回家,灰霁关上房门,突然一把把他推到了沙发上。
颓不流:?
男生双臂撑在他脑袋两侧,眼中是浓浓的关切:“让我看看。”
颓不流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灰霁是担心他受伤的事情。
但因为在车上,不好直接看。
他摇头,再次解释:“我没有受伤。”
灰霁不吭声,只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
“好吧,”
颓不流叹了口气,败下阵来,“那你自己来检查。”
他身上还穿着工作的那套西服,原本笔挺的面料变得皱皱巴巴的,衣袖、衣摆、膝盖带着几分毛糙。
颓不流一向体面,绝不会让自己穿着这种衣服出门。
也就是说,这些痕迹都是在和他分开后才有的,都是打斗的痕迹。
灰霁沉着脸解开了西服纽扣,然后是衬衫……
颓不流白皙紧致的腹部暴露在空气中,上面有几道明显的红痕,泛着浅浅的青紫。
灰霁呼吸微滞,眼睛霎时就红了。
他颤抖着抚摸上伤痕,声音沙哑地开口:“谁弄的?”
“不记得了,”
颓不流若无其事道,“当时有许多人,不过都被我和保镖赶跑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灰霁却可以猜到情况的凶险。
季璋这次信誓旦旦,肯定派了很多人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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