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抢过来看了看——慧媛雅集慈善酒会。
“约伯,你要是想变性的话,我倒是能帮你找找路子。”
他对我的后知后觉很不满:“醒醒吧,老子干正事呢。”
“愿闻其详。”
“我们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哎呀,你终于想起这事儿了,我以为你都忘了。
嗯,我们是来找大卫老婆麻烦的。”
“那么,像我们这种袜子不止破一个洞的货色,上哪儿才能见到afk集团的第一夫人?”
“地狱?末日审判?”
我随口答,然后就反应过来了,要自然而然地接近一个人,当然要去这个人自然而然就出现的那种场合。
“这些邀请卡上面都列出了酒会演讲人的名字,一般受邀宾客人不见得去,但主演讲人是绝对会到场的。”
他弹弹那张卡,我目力很好,绝对不会错过上面演讲人一栏里的“玛利亚·k·洛特莱斯”
那个名字。
“大卫太太的本名,她结婚后没有跟夫姓。”
“主要是因为夫姓有点难听吧。”
“说不定。”
“那你现在要怎么做?”
他将那张卡放下,面对我点点头:“我要出去租一套踢死兔礼服!”
我们出去找一家有踢死兔出租的店,在大门那里刚好听到有警察在查问门房最近有没有陌生人的踪迹,门房亲亲热热地跟我们打了个招呼,然后予以坚决否认。
警察点点头,通报道:“玫瑰渊和希尔顿大楼那边昨晚出了一系列失窃案,东西丢得不多,但影响很恶劣,你们要把眼睛放亮点。”
我看了约伯一眼——玫瑰渊是个耳熟的名字。
七来纽约之前,我们结结实实地审了大卫三天,凭着“救你一命收留你吃喝顺便还帮你查明谋杀案连定金都没收半毛”
这么大义凛然的由头,他被迫回答了大部分不管合适不合适的问题。
所以我们知道玫瑰渊是他们家住的超豪华公寓的楼名。
我算知道那些邀请卡是怎么来的了。
我真心佩服他:“你除了卖假酒,还会入室行窃?喂,那些阔佬住的地方很难闯啊。”
他耸耸肩:“开信箱锁而已,有什么!”
但这是一个酒保应该具备的基本功之一吗?约伯不置可否。
我们步行了五个街区,找到了一家门面堂皇的礼服租赁店,店员听了听他的口音,拼命问他是不是生在新泽西古达镇,约伯一面用眼神问我古达镇是个什么鬼地方,一面动作麻利地找到礼服,进了更衣室。
他换好衣服走出来,我马上起立倒抽一口凉气,内心深处发出尖叫:哦,不如变成同性恋跟约伯结婚好了,我不在乎要睡在上面还是下面啊。
他绝对的,绝对的,是我见过的穿黑礼服最帅的男人!
回顾多年相识的过往,他每天穿着灰扑扑的便装猫在吧台后面,那形象和现在的全套礼服之间差距之大,令人怀疑自己是不是瞎了狗眼。
他抖擞精神,端的是玉树临风,顺便对我抛了一个飞眼。
如果我是个女人,一定就地倒下,滚来滚去地要求:“来吧,对我干什么都可以,赶紧的……”
我由衷感叹:“约伯,你直接用美男计就好了。”
“不然你以为我要干吗?”
作为一个现实主义者,他具有比长得帅更可贵的品质,那就是毫不自满、客观冷静、勇于改变,这会儿他一边看镜子一边指点:“这儿,给我来一针肉毒杆菌,要饱满点,皮不能皱,这儿,磨骨术会做吗?稍微锉下点角度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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