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青晏,少自以为是才女在本姑娘面前卖弄那点文采,掩饰无礼的目中无人行径。”
赵四姑娘字字锋利,大有剁了珞青晏之意。
“此乃出自《礼记》,原是前人的智慧,怎能变成我的文采呢?”
珞青晏微微笑弯灿亮杏眸,“此句之义为:鹦鹉能学舌,终究是飞鸟;猩猩能言语,仍然是禽兽。
现今之人却不懂得礼节礼仪,纵是能讲话,不也是禽兽心态吗。”
说完冲赵四姑娘挑了挑两弯柳叶眉。
欺负我姐妹,我便怼得你无地自容,后悔欺负我姐妹!
赵四姑娘脸色红白交错,宽袖内的双掌被指甲掐得生疼。
好你个珞青晏!
“目中无人之人是你,不懂得礼节礼仪的人也是你!”
站在赵四姑娘后侧的贴身妮子见不得主子吃亏受屈,挺身护主怼珞青晏。
珞青晏睐眼那妮子,对赵四姑娘道,“赵四姑娘当真可笑得紧呐!
傅姑娘与我向你见了礼,你未见礼还口出恶言羞辱傅姑娘,谁目中无人不必明言。
当然,左右也就个礼,我们自不放心上,可你非要说我们目中无人,这便过分了,对于过分之人,不必忍气吞声。”
“好了好了,珞姑娘,赵四——”
“你闭嘴!”
赵四姑娘叱了声傅芊儿,朝珞青晏扬下巴硬气道,“你才可笑!
我阿翁是镇国公,是为华夏朝立过勋功的元老,地位比你做宰相的爹高,她又只不过是刑部尚书妹妹,你爹和她哥见了我阿翁都得行礼,何况是你们!”
在说“你们”
二字时,赵四姑娘指了一圈在场的贵女,贵女们立马繃了脸皮不敢再憋笑,脸色更是白了一层,担忧因今日事累及在朝为官的长辈。
“说得极是啊赵四姑娘,我们见了镇国公自然都得行礼,不说我们,便是皇子都是要见三分礼的。”
珞青晏笑容蓦然加深了些,“只是,你为华夏朝立了什么功?你凭什么要我们理所当然向你行礼?”
赵四姑娘的气焰被噎了噎,“我…我阿翁立了!”
珞青晏敛起笑容,淡淡道,“你依仗的可不就是你阿翁的勋功么。”
“你不也是依仗你爹的宰相之位得以立足名门勋贵之列!”
“是。
可我为我爹爹今日之荣耀有敬畏之心,赵四姑娘你可曾有?”
赵四姑娘:“……”
“送赵四姑娘句话:恶言不出于口,忿言不返于身。”
珞青晏说完侧身面向傅芊儿,“傅姑娘,今日实在对不住,扫了大家茶诗会的兴,下回我作东请大家过府玩耍。
今日就此别过。”
说罢微垂首浅福一礼,转身便走。
“精彩!”
话语响起之时,鼓掌声亦同时响起。
众贵女纷纷寻声望向假山之后,却只可自假山缝隙间看到男子不一的衣袍之色,不由面面相觑。
九皇子扭头对脸色有些沉的珞青松说了句“令妹胆量也了得”
后,摇着玉扇绕过回廊走出去。
珞青松与傅知南随后,褚元墨负手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直觉他未跟上,九皇子回首,见他真未动,玉扇一合大步折回来,伸手一把拉过他,“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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