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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瑞芳用她全部的青春和生命反对我的平庸,我却还是那么地理解她和心疼她。
也许,我注定找不到容容。
她身体里毕竟流着上官瑞芳的血液,又是青春正好的年纪,怎么能够听进去我的陈词滥调呢?
上官瑞芳和容容,是我伤口深处的伤口,是她们,保持了我对于疼痛的敏感和对于自己平庸的发现,因此我无法不去呵护她们,呵护她们也就是在呵护我自己。
夏天当然不是武汉市最美好的季节,但是是枫园最美好的季节。
建国初期就开始营造的院子,现在花草葱郁,树木遮天蔽日。
灰喜鹊喳喳叫着把小松果过早地啄了下来,活泼地滚落在你寂寞的脚边。
浩淼的东湖,有一湾水被留在院子的一角,以便延伸院中人自由的感觉。
湖心的小岛,日出的时候喷发朝霞,所有的树叶,因此会镶上华丽的金边,日落的时候,离别来临,它又成了低吟浅唱,叶色郁绿,朴素无华,阴影相叠,水鸟环飞,仿佛不忍归隐又不忍离去。
在缘水的岸边,零落地有一些油漆剥落的长椅,而其中一只,四只脚的周围都长满了看麦娘,上官瑞芳在这里端坐了二十年。
星期六的上午,上官瑞芳果然坐在这里,面对湖水,做她二十年来做的两件事情,一件是绕手指,一件是读钢琴琴谱。
看见我来了,上官瑞芳朝一边移了移动,以便我有足够的空间坐下。
有两个熟识的护士从岸边的环路小路上走过,与我打招呼说:“易明莉老师,来了。”
我说:“来了。”
我把从北京买回来的礼物,六必居酱菜,从包里拿出两瓶,给了她们一人一瓶。
她们说:“谢谢了。
还就是易明莉老师细心,现在出门还记得买这种酱菜。”
我说:“谢什么,不值钱的东西。
现在超市里都买得到。”
两位护士当中的年纪稍长的一位说:“那还是不一样的。”
年轻的护士笑笑,她明眸皓齿,滴溜溜的目光像荷叶上的水珠一样停不下来,四处流盼。
她还体会不到我从北京带回来的这酱菜与超市里的那酱菜有什么不一样。
用心惦记,专程跑路,斜着肩膀,拎着沉重的购物袋,穿过车流滚滚的大街,上火车下火车,途径千里山水,这酱菜,就是不一样的了。
上官瑞芳在年轻护士眼里,就是一个病员,一个在枫园治疗得早已无害的精神病患者。
而中年护士看上官瑞芳,那就是看她的姐妹了,一个呆在自己的世界里再也不肯出来的姐妹。
这位中年护士的妈妈,瘫痪在床十年了,说是想念上海城隍庙的奶油五香豆和过去那种一支一支的绣花丝线。
去年我有机会去上海出公差,把这两件古老的东西,都给她买回来了。
现在城隍庙,只有一家小铺子卖丝线,而且还不是摆在铺子的当面柜台,是在最里头,陈旧的柜台里,丝线蒙满了日积月累的灰尘,连售货员都不知道这是哪一年进的货了,更不记得什么时候有人买过,只不过上面要求城隍庙要体现上海传统风俗文化,那么就只好把丝线当做风俗文化摆在柜台里了。
转眼间,我都是在搜寻历史了。
我没再说什么。
中年护士主动地说:“我会照顾好她的,你放心。”
顿了顿,又说:“其实,她比我们生活得好。”
年轻护士已经走出好几步了。
她见伙伴没有跟上,就站在那里等候,漫不经心。
我与中年护士会意地点了个头。
二十年前,我初次陪上官瑞芳在这条椅子上坐下,这位护士与她的老师一同走过,与今天她身边的年轻护士何其相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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