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了钱,倒如同受罪呢?盖因平时所见所闻,什么都想要,什么都要不到。
现在有了钱,什么都要得到了,可是他也只有两耳两眼一张嘴,他并不见得可以比别人多享受一点。
样样可求得,摆着满眼能拿的东西,却不知道拿哪一项是好,闹得神魂颠倒,就等于受罪了。
何德厚便是这么一个人,身上揣了几十块饯,整日在街上跑,有时经过估衣店,想进去买一件衣服穿,又怕猛可地穿得漂亮起来,会引起人家笑话。
有时经过皮鞋店,也想买双皮鞋穿。
可是衣服也不过比往日整齐一点子,单单地穿一双皮鞋,也不相称。
有时经过酒馆,颇也想进去醉饱一顿,可是平常没有进去过这像样的酒馆,一人进去大吃大喝,岂不让人家疑心有疯病。
若是邀请两个人进去,平白地请人吃馆子也和疯了差不多。
倒是经过戏园子门口,买了一张票进去看戏,但包厢花楼头二等正厅,向来没有踏进去过,不知坐在那里,是要守些什么规矩?还是买了一张三等票,跑到三层楼上去站着看。
可是这地方,穷人很多的,身上揣着几十元钞票,有被剪绺掱手偷去的可能,站着看了半出戏,身上倒出了两身汗,又只好溜出来。
出得戏馆子来,见那卤肉店柜台上,大盘小盘的,盛着酱肉熏鸡之类,这也是往常看到嘴里要滴出口水来的。
现在买点这东西吃倒不愁没钱,只是拿回去吃,已过了吃饭时间,拿了在路上走着吃,这又是一种新发明,对这卤肉店站着踌躇了一番,也只有走开。
还是买了一包五香瓜子,揣在袖笼子里慢慢地走着吃。
这是他一种有失常态的情形,还有一种,便是他有了个做次长的亲戚,觉得自己这身分,立刻要抬高许多。
可是这件是不能登报宣布的,也不能在身上贴起一张字条,说是有了阔亲戚。
无已,只是在谈话的时间,多多绕上两个弯子,谈到这事上去。
譬如提到某种东西,便说我们亲戚赵次长家里还有更好的。
提到什么人,便说我们的亲戚赵次长认识他。
这样一来,就无事不可以扯上赵次长,也就无事不可以拿赵次长来抬高身价。
他和杨大个子说话,谈起他有个扛枪杆的亲戚,那也正是做好了这个哑谜,等人家来发问。
洪麻皮先笑道:“你们令亲,不是做次长的吗?怎么说是扛枪杆的?难道把他卫兵扛着的枪都计算在内?”
何德厚道:“我们穷人出身,亲戚朋友,无非都是穷人。
但是人家有钱的人,那就亲戚朋友,也无一不是有钱的人。
我说的这扛枪杆的亲戚,是赵次长的表亲。
是他的亲戚,自然也就是我的亲戚。”
洪麻皮笑道:“何老板,承你的好意,这事倒、是应该谢谢你。
不过你也应当想想。
我到这种阔人家去能做什么事?”
何德厚倒没有留意到他话里另有什么用意。
嘻嘻的笑道:“伺候人的,无非还是伺候人。
你在茶馆子里提茶送烟,到人家公馆里去,当然还是提茶送烟。
我是介绍你去当一名听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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