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社会的关系,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中,世界包围着我们并大有湮没自我之势。
大众文化的花招很简单——就是尽一切办法让大伙儿高兴,同时打着纯艺术的幌子,实际上是溶解自我,并让文化走向庸俗化。
对此,犹太哲学大师弗洛姆在《精神健康与社会》中也做出进一步阐释,精神健康以及成熟的概念是一个客观的东西,只有考察了“人类状况”
以后,才能得出结论。
我们不能以个人是否“适应”
社会为前提来给精神健康下定义,恰恰相反,我们必须先看社会是否适应人的需要,社会的功能是促进还是阻碍精神健康的发展。
健全的社会能拓展人具有爱人的能力和创造性的工作,节制他的欲望,发展他的理性与客观性,促进自我的生长和他在社会中的意义,不健全的社会则造成人们相互憎恨与不信任,将人变成权力的奴隶和物欲的工具,剥夺他的自由和个人尊严,或者成为木乃伊和机器人。
在此基础上,弗洛姆提出了“人道主义伦理学”
这一基本理论,主张从心理学分析入手,以“社会批判”
为武器,强调“理解个体的无意识必须以批判地分析他那个社会为前提”
,从而真正促进“人的解放”
、“人的自由”
和“人的全面发展”
。
弗洛姆所谓的“批判理论”
与“传统理论”
大相径庭:传统理论对现存社会持一种非批判的肯定态度,把现存社会秩序当作一种固定不变的既定事实接受下来,从而自觉不自觉地以维护现存社会秩序为己任,是一种“服从主义”
理论。
与之相反,“批判理论”
的基本特征是:它对现存社会持一种无情批判的否定态度。
因此,“批判理论”
总是力图站在现存社会秩序“之外”
,拒绝承认现存社会秩序的合法性,并努力揭示批判现存社会秩序的基本矛盾和基本弊端。
弗洛姆反复强调,“人并非仅仅只是社会的成员,而且还是人类的成员。”
因此在他看来,人不能仅仅站在“社会”
的立场上来审度自己的行为,而要超越于“社会自己设定的善恶标准之外,站在更高的人类立场上来审度自己所处的“社会”
本身是否“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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