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做啥,做啥?”
声音很觉厮熟。
徐茂荣上前问道:“阿是长哥嗄?”
那人答应了。
徐茂荣遂拉了那人的手,转身回去;又招呼张寿道:“进来罢,饶仔耐罢。”
张寿放轻脚步,随后进门,仍把门闩上,先向帘下去张看那人,原来是陈小云的管家,名叫长福。
张寿忙进去问他:“阿是散仔台面哉?”
长福道:“陆里就散?局票坎坎发下去。”
张寿想了想,叫:“来哥,优先去罢。”
徐茂荣道:“倪一淘去哉。”
说着,即一哄而去,潘三送也送不及。
四人同高了居安里,往东至石路口。
张寿不知就里,只望前走。
徐茂荣一把拉住,叫他朝南。
张寿向来安道:“倪勿去哉囗。”
徐茂荣从背后一推,说道:“耐勿去?耐强强看!”
张寿几乎打跌,只得一同过了郑家木桥。
走到新街中,只见街傍一个娘姨,抢过来叫声“长大爷”
,拉了长福袖子,口里说着话,脚下仍走着路,引到一处,推开一扇半截门阑进去。
里面只有个六七十岁的老婆子,靠壁而坐。
桌子上放着一盏暗昏昏的油灯。
娘姨赶着叫郭孝婆,问:“烟盘来哚陆里?”
郭孝婆道:“原来里床浪(口宛)。”
娘姨忙取个纸吹,到后半间去,向壁间点着了马口铁回光镜玻璃罩壁灯,集得高高的,请四人房里来坐,又去点起烟灯来。
长福道:“鸦片烟倪(要勿)吃,耐去叫王阿二来。”
娘姨答应去了。
那郭孝婆也颠头簸脑,摸索到房里,手里拿着根洋钢水烟筒,说:“陆里一位用烟?”
长福一手接来,说声“(要勿)客气’。
郭孝婆仍到外半间自坐着去。
张寿问道:“该搭是啥个场花嗄?耐哚倒也会白相哚!”
长福道:“耐说像啥场花?”
张寿道:“我看起来叫‘三勿像’:野鸡勿像野鸡,台基勿像台基,花烟问勿像花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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