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又瘦小。
我的姨太太他都还嫌是油炸麻雀,这一个简直是盐腌青蛙。”
“会这么鬼鬼祟祟溜进男人屋里,只怕不是什么红姑娘。”
露道。
“这表示你们榆溪倒是个多情种子。”
国柱吃吃笑,“念旧。
不是纨袴子弟,倒还是个至情至性的人。”
“行了,行了。
你掀了他的底,再帮他说好话他也不会感激你。”
“我可没有,是他自己说的。”
露要佟干放回去的淡紫色伞末了终于消失了。
十二
亲戚里走得最勤的是罗侯爷夫人。
她带着儿子另外住,儿子也是丫头生的,不是她亲生的。
她胖,总挂着笑脸,戴一副无框眼镜。
“打麻将吧?”
一见面她总是这么说,“麻将”
两个字一气说完,斜睨一眼,邀请似的。
可要是别人想去看美国电影,她也跟着去。
“真怕坐在她旁边。”
珊瑚道,“从头到尾我就只听见‘他说什么?’‘她说什么?一”
回来之后侯爷夫人还想要听电影情节。
“让露说,”
珊瑚道,“她横竖看了电影非要讲给人听。”
“没人逼着你听啊。”
露道。
珊瑚自己不耐烦说,却又忍不住打岔:“还不到这一段吧?”
“到了,你想成别张片子了。”
她将钢琴椅挪到房间正中央,拍拍椅面。
“来,我学给你看。”
“不犯着你学给我看,我刚看过。”
“雪渔太太,来这儿坐。”
雪渔是罗侯爷的名字。
他太太吃吃笑着过来,坐下来,伛偻着肩,紧握着两手放在膝上,捧着灰色丝锦旗袍下的肚子,像只枕头。
“嗳,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只不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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