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哭啊。
不放心啊,我妈年纪大了。”
何干讲起的时候像是还有什么没说的声口。
另一次她提到她母亲是上次回乡下。
“她不怕。”
何干低了低声音,倒像不高兴。
“她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了,什么也不怕了,什么都看开了。”
要她一个人操心。
琵琶极力想像老太太被按进棺材里,棺盖砰的阖上,手指头硬是一个个扳开来往里塞。
“富臣本来就不是好东西。”
珊瑚道。
“我记得他很油滑,人也聪明,一点也看不出是何干的儿子。”
露道。
“他老是来找何干要钱。”
陵道。
“她帮他找到过一个差事,可是他学坏了。”
珊瑚道。
“怎么坏?”
琵琶问道。
“花头太多,还玩女人。”
“他老是来要找事做。”
陵道。
“他就是以为城里好。”
珊瑚道。
琵琶记得看见他立在父亲面前,劳动与不快乐烧得他焦黑了,枣红色脸上忿忿的,她看见了还震了震。
“何干怎么说?”
珊瑚问道,“她相信不相信富臣活埋了他外婆?”
“她当然说是没有的事。”
“那怎么会有这样子的谣言?”
“她说她母亲越来越像小孩子,富臣脾气又不好,所以有人造谣言。”
“将来她回乡下可怎么办?带着全部的家当,那不是进了强盗窝了。”
露道。
“何干没有钱。”
琵琶道。
“喔,她有钱。”
珊瑚道。
“她还许积攒了一点钱。”
陵道。
“富臣老跟她要钱,就是攒了也不会剩多少。”
琵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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