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知道有多危险,给人牵着鼻子走。”
荣珠大声说话,奇怪的挑战口吻:“她一回来,你就变了个人。”
“我没有变啊。”
琵琶笑道。
“你自己倒许不觉着。
连你进进出出的样子都改了常了。”
末了一句话说得酸溜溜的,琵琶觉到什么,又觉得傻气,撇开了不理。
她从冰箱里拿了个梨。
电话、无线电、钢桌和文件柜,他们最珍贵的资产,都搁在吸烟室的各个角落里。
拿梨的时候感觉到荣珠在烟铺上动了动,烦躁不安。
她倒不是贪吃,并不爱吃梨,只是因为她母亲嘱咐要常吃水果。
她关上冰箱门,拿着梨含笑走了出去。
“你前一向不是这样子。”
荣珠道,“现在有人撑腰了。
我真不懂。
她既然还要干涉沈家的事,当初又何必离婚?告诉她,既然放不下这里,回来好了,可惜迟了一步,回来只好做姨太太。”
琵琶只笑笑,希望她能看出来是讥诮的笑。
露要知道每一句话。
琵琶照实说了,她悻悻的道:
“你说了什么?”
“我只笑笑。”
“你只笑笑!
别人那样说你母亲,你还笑得出来!”
琵琶很震动,她母亲突然又老派守旧起来。
“妈说过想不起什么话好说,笑就行了。”
“那不一样。
别人把你母亲说得那么不堪,你无论如何也要生气,堵他两句,连杀了他们都不过份。”
琵琶正待有气无力的笑笑,及时煞住了。
露默忖了片刻,方道:“跟那些人打交道,我倒能体会那些跟清廷交涉的外国人。
好声好气的商量不中用,给他来个既成事实就对了。
只管去申请,参加考试,通过了再跟你父亲说去。”
“既成事实”
引的是法语。
电话响了,珊瑚去接。
“喂?——没有人。”
“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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