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地站起来,萧何抬手指着吕哲,有点结巴:“你……你果然听见了!
?”
一脸惊容。
长长舒了一口气,吕哲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他发现以其试探来试探去最后弄得尴尬,甚至于让萧何去乱猜搞成敌对,不如掌握对话节奏,以强势的姿态把萧何搞迷糊,再将事情挑开来说比较好。
萧何眼睛观察四周,他并没有看见其余秦军的影子,很惊疑不定的犹豫是不是要跑。
“请坐。”
吕哲抬手虚请,嘴巴又在哼:“我注定是要封侯拜将的人……”
神态紧张的萧何大吼:“做梦!
我若被抓,必然将你的诅咒秦国亡国的妄语公诸于众,那时看你要怎么拜将封侯!”
愕然了一下,反应过来的吕哲耸了耸肩:“别紧张,别激动。
你是不是在观察有没有士兵埋伏?”
不等回答,他自己往下接着说:“说我诅咒秦国?我身为秦人,你为楚人。
一个楚人罪犯说出来的话,会被认为是在诬陷一名秦国军官,没有人会相信的。
再则,秦国与诸国不同,不会因为一个人有没有说过什么话,来断掉那人的前程。
对于这点,身为沛县县丞,是有读过秦律的,不会不知道吧?”
萧何已经完全失态,他显得有些惊恐外加气愤,手指着吕哲,自己的嘴巴张张合合,竟是无法再多说一句。
最终他跌坐在地,甚至还打翻案几,脸色呆呆的脑袋垂向地面。
一直掌控谈话节奏的吕哲知道适可而止,他深吸一口气,用着淡淡的语气:“再则,萧大兄为什么认为自己要被抓呢?”
萧何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吕哲,沙哑着声线:“汝正何为?”
吕哲用着感到讶异的语气反问:“我哪里是要做什么?我这么做也没有其它目的。”
萧何哪里肯相信?他现在还不是大汉的丞相,虽然说目前阅历不少,不过并没有养出气度,对待事物也远远没有日后的圆滑,更别谈现在几乎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状态了。
“哲只是想告诉萧大兄……”
吕哲笑得很真诚:“我真的是想交你这个朋友的。”
萧何一脸不信:“只是这样?”
“当然!”
吕哲说得极为肯定:“我都说了,萧大兄是位有才能的人,有才能的人怎么能因为那些事情就被脸上刺字,发配成为刑徒?而且就像你说的那样,你看哲顺眼,愿意维护。
哲看萧大兄也是极为顺眼。
这么说,萧大兄明白?”
萧何如实说出心声:“有点明白,有点不明白。”
末了苦笑,“刚才吕兄弟握剑,那眼睛确实如刘季所说冒着凶光。
我快被你一惊一乍吓死了?”
成功缓和气氛,吕哲想了想没再开口说话,就是那么极为仔细的收拾打翻了的案几。
看着动作流利的吕哲,萧何再次苦笑,也是蹲身下去收拾。
两人默不作声各自收拾,将东西清除完毕,重新摆好案几,然后再次对坐下去,无言地看着对方。
良久,吕哲又伸出本来屈膝的双腿,带着一种歌唱似得语调:“我是注定要封侯拜将的人……”
这次萧何听明白了,那根本就不是对话,而是一种他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歌曲。
这一明白,他回想刚才痛骂吕哲根本不可能封侯拜将,不由再次苦笑。
此时此刻,他满心无奈,无语看着还在哼唱的吕哲,心想:“这都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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