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钗眉头微蹙,“我到处走走,多看些书吧。”
“女孩子也应该多在闺房,这些年来难为你了。”
陆永还放下茶杯,“和小妹多出去走走,也该考虑些你自己的事。”
“我自己的事?”
陆长钗微微一怔。
“终身大事,难道你想和爹一起终生奔波沙场?”
陆永还叹了口气,“爹是过来人,当然知道沙场的苦.你是个女孩儿,这几年苦了你了。”
“爹……”
陆长钗低低地呼唤了一声,“我并不后悔。”
“但也不快乐,不是吗?”
陆永还微微一笑。
陆长钗语塞,过了一阵才淡淡地一笑,“爹毕竟是老狐狸。”
隔日春风,皎镜潭。
她一贯喜欢安静,久在军中,她做事直来直去,知道有许多人觉得她很奇怪,也得罪了不少人。
她并不是笨蛋,只不过不喜欢转弯抹角,做人何必如此虚伪,不累么?只要心里本来没有见不得人的事,她想如何便如何,别人如何与她毫无关系,她也没有那么多心思来烦恼别人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皎镜潭依然寒水冷香,涟涟清澈。
她往潭边走,说不上有什么目的,心里很平静也很纯粹,无思无欲,短暂的一片空白。
也许是这几年想的事太多了,也许是没有命令她就根本不会去做什么,皎镜潭清风如韵,衣袂飘飘的感觉很好。
“姑娘。”
潭水里映出一个影子,来人的蓝衣映在水中就如融化在水中一般,分不清楚是云、是人、是水、还是天。
伸出来的手皎白如花,一支莹莹的白玉簪子映在水里,也清淡得犹如白云。
陆长钗回过头来,方才她有短暂的错觉还以为是皎镜潭中的精魄浮了上来,“嗯?”
“还给你。”
来人的容颜介于清俊与清秀之间。
“花离?”
陆长钗诧异,来人却是昨日戏台上唱戏的戏子,卸妆之后他和“慕容冲”
毫无相似之处,真不知道如此“清”
的人,怎能演出那样绝望和孤独的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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