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仔细看了看这个失踪多日的好友。
唐研的右眼下方有一道泪痕模样的伤痕,这是他和这个唐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唐研就告诉他的独一无二的标志。
于是萧安释怀了,在关崎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你回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回来了,我也没事。”
唐研给萧安递过来一杯咖啡。
萧安接了过来,又是愣了一下,有些东西微妙得不太对劲,只是他却说不上来。
“我请关警官喝咖啡,是为了费婴的事。”
唐研的神态认真了起来,“费婴应该是个死人,他能死而复生,其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这个人获得了诡异的力量,能轻易将人类诱导成异种——这很危险。”
“当然,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先把沈小梦偷走的费家宝库里的东西彻底销毁,保证它们不再害人,然后就要着手对付费婴,这个人不消灭,没有人能过上安全的日子。”
关崎说。
“彻底销毁的话,那就放火烧了吧……”
萧安插了一句,“费婴墓下面那个洞穴也被火烧了,什么异种的细胞都没留下,烧得非常干净。”
“我一回去就把沈小梦宿舍里所有的东西全都烧了,保证烧得一张纸都不留下。”
关崎拍胸保证。
唐研脸上带着浅笑,慢慢地喝着咖啡,十分满意的样子。
夜色慢慢降临。
鹰馆咖啡馆门口,三个人商讨着如何消灭费婴,三个人的影子被流离的街灯映照得很长很长。
七点五十五分。
萧安的家里。
瓷盆依然摆放在餐桌上。
没有人看见洁白的瓷盆里,一枚灰紫色的晶状物在慢慢地起着变化。
它的周围扩散出了一圈鸡蛋清一样的黏黏液体,略带着淡粉色。
又过了一会儿,瓷盆里的水慢慢减少,淡粉色的黏液越来越多,紧接着桌子和瓷盆起了一阵颤抖,一团粉色的液体从瓷盆里涌了出来,流到了地上。
三分钟后,一个全身赤裸的年轻人从地上爬了起来。
地上再也没有黏液的影子。
爬起来的人肤色白皙,五官精致,他随手在茶几上拿起一副眼镜戴上,熟练地去浴室披了一件浴袍出来,才开了灯。
简单的白炽灯光下,披着浴袍的人面色略带苍白,赫然也是唐研。
这个唐研拉了拉浴袍,感兴趣地拿起了桌上那个已经空了的瓷盆,低笑了一声:“这是拿我当水仙花养吗?”
房间各处一片寂静,萧安不在,唐研放下瓷盆,打开电视,找到一部叫作《不结婚就死》的电视剧,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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