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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冷?”
雪言有点迷惑,“可能是我被训练得太好了,”
她只穿了一件单衣,而真秀却穿了一件白色的套头衫和带绒毛的外套,“你很冷吗?我们到那边礁石后面去坐好了,顺便吃东西。”
“好啊,今天这么大风,可能是不能烧烤的,火点不起来,就算点起来也很危险。”
真秀的确很冷,贫血之后就越来越怕冷,他很清楚,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穿着短袖呢,现在才十一月。
“幸好我带了瓜子、鱼肉肠、两个梨子,还有两份三明治。”
雪言从背包里摸出东西,坐在海边的一块礁石后面,那里安稳,风从头顶吹过,四周都是风声,却吹不到人身上,“我还有带随身听,你呢?你带了什么?”
真秀顺手在口袋里一摸,很无辜地耸耸肩,“我带了榛子,两个。”
“你带的?”
雪言笑着,“怎么感觉像是你路过的时候掉进你口袋里的?”
“啊,哪里有这么准?”
真秀眨眨眼睛,“是我路过的时候,差点打在我头上的。”
“给你。”
雪言把三明治递给他,顺便瞪了他一眼,“我就知道。”
真秀轻轻地笑,雪言靠在他肩上,感觉得到,他胸膛震动的频率。
这样的感觉,温暖而且舒服,无忧无虑。
看着无边无际的天,无边无际的海,就好像时间和空间一起停止,连此时此刻的幸福,也是无边无际的。
“你好温暖。”
雪言抱住真秀,“只有靠着你的时候,我才会觉得我是安全的。”
真秀拉开一点外套,连她的人都包进衣服里,“温暖吗?”
雪言只是笑,脸颊感觉着带着真秀的味道的绒毛和真秀的体温,怎么能不温暖?她靠在他身上,塞着耳机,静静地嗅着属于真秀的气息,过了一会儿,轻轻地唱道:“我的心是软的沙滩,留着步履凌乱。
过往有些悲欢,总是去而复返。
人越成长,彼此想了解似乎越难;人太敏感,过得虽丰富却烦乱,有谁孤单却不企盼,一个梦想的伴,相依相偎相知,爱得又美又暖。
没人分享,再多的成就都不圆满,没人安慰,哭过了还是酸——我想我是海,冬天的大海,心情随风轻摆,潮起的期待,潮落的无奈,眉头就皱了起来……”
真秀总是把眼神收藏在眼睫的影子底下,现在也不例外,只不过惟一看得清的,是他的嘴角,是似笑非笑的,温暖地翘了起来。
雪言轻轻的歌,海边的海浪,似有声似无声地来来回回,伴随着静静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第二天。
“黑格尔的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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