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去了旅馆附近的篮球馆,打起球来以后手冢就发现对手不能跳跃,也不太能奔跑,但是他每个投球都似乎能让整个球场突然一亮。
那种托球、推出、入篮的角度和弧线,完美无暇,直像流星划过夜空的一瞬。
即使他不能抢断拦截,但显然整个球场的呼吸都是属于他的,整个篮架的震动和空气都是为他而来。
打了很久的球,很尽兴,直到夜里两点半,直到对手不能打为止。
手冢没有想到对手能坚持这么久,结果当然是手冢赢了比赛,只能依靠三分和罚球的对手三个半小时得了六十六分,真的很可怕。
临走的时候对手说他叫流川,然后他就走了。
这个人有一个不能输的对手。
因为意外不能再打球,他的篮球就此停留在一个终极失败的时刻,他虽然不说,但那种不甘与澎湃的力量感依然从他的每根发丝散发出来,一种被神遗弃的挫败……尤其是对将人生寄托其上的男人。
流川什么也没多说。
他是个男人,还是个强者。
他走的时候很寂寞,篮球场外一片漆黑,路上空无一人。
手冢拍了拍手里的篮球,运球的声音在球场里响得惊人,拿起球投篮,看着球入网……
fuji……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对手就想起不二。
即使不能再打球,即使跑了会跌倒跳了会死,不二也会笑着爬起来再打……
他会在对场等他爬起来。
绝、对——
而没有人等待他重新跳起来的人,真的是很寂寞的。
Fuji……
早上真是一场不错的比赛。
他一直在想为什么没有接下那最后一球,现在突然醒悟到也许他是逃避了不二一同脱缰飞翔的邀请,不二让他达到沸点,他却不愿升腾。
他不知道这种脱缰是否正确和理性,于是他拒绝。
但现在他理解到……那种脱缰的野性并不能用正确与理性来处理,那是一种……生存的本能……
不二生存的本能。
如果他的灵魂不是这样充满战斗欲与好胜欲,不是这样不受拘束能倾情付出,他或者不能笑着站在他的对场,或者根本无法在不能打的情况下,追上飞翔的网球,而后挥拍、笑。
他如果不能脱缰,就不能站在他的对场,就不能笑着从地上爬起来,即使会死也会爬起来。
流川……也有这种野性,他需要一个人等待他重新跳起来。
而不二,他一直在等着。
他投了一个又一个的球,直到他看了时间,已经是早晨四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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