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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人例外。
小侯爷面色阴沉了许久,忽然转头看向风满袖,眼神带着一丝怀疑跟埋怨:“风兄,你是不是提前得了什么消息?”
否则怎会在宴上对赵福成不理不睬,还说出“观此人面相,不久将大难临头”
这种话。
风满袖沉默半晌,缓缓道:“没人提醒过我。”
提醒他的,是一幅画。
折腾了一整夜,到第二天,录完口供,好不容易才放人回府,顾不得换掉身上略带酒气的衣裳,风满袖反手将门一关,快步走到《贵妃图》前。
“你早就知道?”
他问。
“是。”
似乎一直在等他回来,他一开口,墙上的画立刻作出回复,“我早知道锦衣卫要找他麻烦。”
风满袖紧盯着画面,似乎想透过这画,看见她此刻的表情,半晌,才缓缓问:“……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楚秀心笑了起来:“我从画那知道的。”
风满袖:“画?”
“只要有画的地方,就有我的耳目。”
她仍笑着,略带一丝天真得意,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说出了如何惊世骇俗的话,“你不能跟画聊天,我可以,是画告诉我,锦衣卫奉命来了洛阳,要抓赵福成这个敌国奸细。”
风满袖只觉背上一凉。
此话太过惊世骇俗,他不想信,可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解释吗?
“敌国奸细?”
他有些沙哑道,“这也是画告诉你的?”
“是啊。”
楚秀心道,“赵福成家的年画告诉我的。”
风满袖闭上嘴不说话,若将年画也算进去,谁家没有一幅画,你会防人,但你会防着你家门上贴的年画,墙上贴的观音图,乃至于小孩子随手在书上画的涂鸦吗?
如果楚秀心说的是真的,那世上所有人,在她眼前再无秘密可言。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风满袖问,“你曾经在赵福成手里待过吗?”
“不需要。”
楚秀心道,“我先前不是说了吗,有画的地方,就有我的耳目。”
顿了顿,她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无论这幅画离我多远,但它看见的,我就能看见,它能听见的,我也能听见,哥哥,我非《天女图》,不能辨古董,聚富贵,我乃《贵妃图》,可晓过去,解秘密!”
第19章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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