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此人为官清正,介直不阿,于是为权贵所忌,如今陷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案子里,巴望他倒霉丢官乃至送了性命的也不在少数。
我们自应该襄助的。”
追命眼里又瞬了瞬,继续笑着:
“如果我不是喝酒喝得太糊涂了的话,好象还记得李纲常常得罪的,都是这位礼部尚书大人的亲爹。”
“那我如果没有病昏头,也好象记得就是礼部尚书大人自己,也被他这位监察御使‘朋友’,因逾越无礼之罪狠狠奏过一本。”
无情亦笑着回应。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追命敛去笑容,不自觉趋近无情面前。
“还是没怎么好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这样,天凉天热时就病一病,也没怎么着,还不是活得好好儿的。”
无情笑得久了些。
他牵回到正题。
“可是,李纲确是蔡翛推举提拔。
蔡翛被李纲参劾之时,也并没有埋怨报复的举动,论者还以此为美谈。”
“蔡太师这个儿子,倒不象他了——”
“其实,李纲人微言轻,几本劾章,能耐他何?当初王黼与蔡京争位,蔡京致仕(水支注:致仕,就是退休的意思),黼为特进、少宰,执宰辅之位。
于是悉反蔡京所为,罢其弊政良多,四方翕然称之贤相。
最后,也不过是第二个蔡京!
蔡翛虽为蔡京之子,但他和他的长兄蔡攸过往甚密。
蔡京蔡攸父子相轧,争权夺位,形如仇寇,蔡翛自然也要做出和他老爹不同的表态。
他这里托请我们相助李纲,招揽物议,亦借李纲这样的人,再拉拢我们的好感助力,好和他父亲对抗。
可是,若他真是欲向善行,花石纲、富户科,他倒热心得紧!”
无情忽然接过话头一口气说出来,笑意不再,语寒如冰,萧瑟之气顿生。
“不过,这些事他也不算是主谋了,如果说‘主谋’算是他父亲,倒不如说上有所好,在他的身份和位置,则是‘身不由己’——我知道苛求不好,可朝廷糜烂如斯,人但凡有一丝私心也要诱发出来,但凡有一丝公心也要泯灭!
上行小效,同流合污!”
大概感到自己的意气,猛的,无情一停,吁口气,身子向后一靠,复笑,笑已冷峭,脸色煞白,衬着红衣,更多了三分厉、烈。
“我这样就叫做小人之心和刻薄吧!”
会仙楼上的两人,还在你教我听个不停。
“想不到以前我都全弄错了!”
唐肯听石锦说了这半天,终于搞明白了一些,不禁大是感慨,“不过朝廷的官儿这么复杂,真是叫人头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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