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身握着球棍,眼睛望着大熊那边。
“我喜欢你。”
他说。
“可是,星一——”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坦白。
我脸红了,想转过头去跟他说话。
“别望这边!”
星一立刻说,然后又说,“望着投球手。”
我只好望着准备投球的大熊,对星一说:
“星一,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你不用喜欢我。”
星一低沉的声音说。
大熊这时投出一球。
投球手的球要投在击球手的肩膀与膝盖之间,阔度也有限制,超出这个范围,便是坏球。
但是,坏球有时候也许只是偏差一点点,万一我以为是好球而挥棍,打不中的话,我还是输。
要是他投出的是好球,而我以为是坏球,所以不打,那么,我也是输。
大熊已经投出两个好球和三个坏球,根据球例,只要他再投一个坏球,我便可以上第一垒。
万一是好球,那我就输了。
那个球已经在途中,好象会旋转似的,但是,我根本无法判断到底是好球还是坏球,要不要打。
“别接!”
星一这时说。
我忍不住回头瞥了星一一眼。
“是个坏球。”
他望着飞来的球说。
我转回去,那一球出界了,差一点点就是一个好球。
我兴奋得丢下球棍,冲上一垒。
队友为我欢呼。
连续投出四个坏球,大熊是故意把我送上一垒的吧?他前两球都投得那么好。
我站在一垒,看到脱下面罩的星一走向大熊,两个人不知道聊些什么。
我朝看台上的芝仪猛挥手,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她却好象看不见我。
那天上课时,我没敢望星一。
下午上薰衣草那堂课,薰衣草把大熊叫出去,亲切地搭住他的肩膀,称赞他上一篇作文写得不错,那篇文章的题目是“我和朋友”
。
“人和鹦鹉的感情很动人。”
薰衣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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