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听到妈妈转动钥匙开门的声音。
我起来,裸着脚回到自己窗帘紧闭的昏暗房间里,没希望地坐在床边,直到累了就躺下去。
接下来的十多天,当妈妈出去了,我才会离开房间,软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望着电视画面,偶然看到好笑的情节也会笑笑。
只要听到妈妈回来的声音。
我便会离开沙发,回去睡房,倒卧在床上,什么也不做。
一天夜晚,我人瘫在沙发上,一条手臂和一条腿悬在沙发外面,直直地望着电视画面发呆。
这时,我旁边的电话响起,铃声一直没停。
我瞥了瞥来电显示,是大熊。
我缓缓拿起电话筒,“唔”
了一声,低微到几乎听不见。
“维妮,你没事吧?”
大熊在电话那一头问我。
“唔……”
我低低地应了一声。
“……”
那边一阵沉默。
“嗄嗄,嗄嗄……”
远处的声音。
大熊接着说:“是皮皮在叫。”
“唔……”
我鼻子呼气,眼睛依然呆望着电视画面。
“你在睡觉?”
“唔……”
我机械般应着。
“那我明天再找你好了。”
“唔……”
我恍恍惚惚地放下电话筒,依旧如死尸般躺着,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我不想见任何人,连大熊也不例外。
隔天,大熊再打来,我懒懒地躺在床上,没接那个电话。
不管铃声多么固执地响着,我只觉得那是遥远的、跟我无关的声音,就像西伯利亚的风声,进不了我的双耳。
妈妈在家的话,她会接那些电话。
我不知道她跟电话那一头的人咕哝些什么,也不想知道。
一向不爱下厨的她。
每天都做些新鲜的饭菜,留在厨房里给我,又写了许多字条放在一旁安慰我。
那些字条,我只瞥一眼,饭菜也只是随便吃一些。
我变成屋里的一个魅影,一天可以睡十八个钟,余下的六个钟发呆,无助的感觉成了惟一的感觉。
渐渐地,大熊的电话没有再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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