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伍看着那瓷瓶,却显出了挣扎,也不取也不是不取。
聂怜好笑地看着,林海如也了然地看着,只有楚共完全不明白他们两人为什么看得那么开心,让他有些无法融入之感。
到了最后,陈伍看着王老打昏沉的面容,终于咬牙取回了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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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楚共百思不得其解,终于问了出来:“这两人如此可恶,你们为什么还救?”
聂怜颇为得意地道:“你也不想想,当年害了你我的那群人现在的境遇如何?”
楚共想想,不自禁打了个冷战。
“我下手,怎可能有留情的地方?若影他自己去报仇,就是让那两人病痛两个月,然后就安安静静死去,怎能如此便宜了他们!”
“所以就在他们身上浪费那些培植不易的药物?都没见你做些别的什么,不是便宜了人是什么?”
“小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折磨的极致。
你想想看,若影下的毒是平息一个月而后发作一个月,我给的缓解药物也是每粒只保二个月。”
楚共恍然大悟:“你要让他们余生都在病痛中沉浮?”
“岂止岂止!”
林海如笑道,“你刚才不是也看到?陈伍取药可是经历了好一番挣扎。
其实他们也知道,落入了我们手中,又武功尽废,还得时刻担忧自己的性命,这种生活岂是一般人能消受得了的?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这毒药致死的时间是两个月,所以他们每次都有两个月的时间来犹豫要不要继续活下去。
就是因为思考的时间长了,才越发不容易作出就死的决定。”
聂怜补充道,“于是每次到服食解药的时候,他们都要经历一番这样的挣扎。
这种日夜难安犹豫难断的感觉,天长日久不把人逼出毛病来才怪。”
“再者,之所以让他们在花溪村定居,是因为这里多是自青楼倌院里出来的命苦之人。
陈伍和王老打如此出言不逊,别人只会觉得他们龌龊,因而越发要为难那两人。
看他们样子,再活个七八十年大概还不成问题,今后的时间里,有得是钉子给他们碰。”
林海如补充完,和聂怜相视而笑,大有同类中人之感。
“相比其你们这两个魔头来说,小影可真是善良得多了。
他要是知道你们是这种人,哼哼……”
“哼哼,”
聂连也冷哼道,“他也许觉得让人死了就完了,可是作为亲人而言,我岂能眼睁睁看着让他痛苦的罪人死得这么轻松?倒是你,回去不许多嘴,这事情就我们知道好了。
要是哪天让我发现小影也知道了这件事,哼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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