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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说起来简单,其间却要攻克许多的难题。
比如要设计出能确保河砂熔融的高温炉,制作出洁净的纯碱、硝酸,而后以硝酸制成硝酸银,还需要掌握切割玻璃的工艺技巧。
这些事情复杂而细致,需要高超的计算能力,他也是经历了许多次实验才做得顺手的,所以也不怕被别人偷学。
正因如此麻烦,他隔许久才做一次。
上次一次性做出的五十余面镜子,每面不过半尺见方,却都卖到了数百金,遍销大江南北。
富人贵人们更是买得乐此不疲,深感有一面这样稀奇的玩意更能彰显自己的身份。
默算片刻,他摇头道:“无妨。
他们那种方法制作更是耗时费力,兼且成本极高,耗折人寿,是极为损人不利己的差事。
真不知道是哪些人为了赚钱不要命的。”
“是九阳教的人。
那帮家伙,见银镜利多,也想掺一脚。”
若影长睫轻挑,微眯的杏目缓缓抬起,扫向朱鞣榕。
目光若有实质地凝定了片晌,什么都没说。
一眨眼间转了目光,在自己杯里添了茶水,慢慢抿了一口。
茶水已是凉了,他被激灵了一下,突然问道:“物稀为贵商号,近两月怎样了?”
物稀为贵商号是他用出售镜子的高额进帐开设的一家商号,店面不大,设点也不多,却在今年一年间引起了数次街头巷尾八卦议论的风潮,算是风头浪尖的商号。
皆因其内出售的物事都是价值连城,偏生却又是纯粹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
常常售得断货,只接受订货,货物样品并不上架。
“合起东齐、北燕、西秦、南楚的订单,月光宝镜订了八十六面,飘羽细呢三百一十六匹,香皂订了五百七十二块……”
朱鞣榕一边翻着册目,一边数了起来。
接过他手中的册子,翻了几翻,道:“转告商号那里,细呢以后都归到枰钧的散彩坊名下处理。
我以后半年有事,下月起镜子不再接受订单。
其他一应事务由你和承旧、枰钧处理就行了。”
“你有事?”
朱鞣榕讶异地抬头看向已经起身准备离开的若影问道。
“我不信你不知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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