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琎牵着白马往回走,才至周轶跟前还没开口说上一句话,几个挞族姑娘骑着马过来,几人的表情俱是带些羞涩又很坦诚直率,她们的眼神流露着对丁琎的欣赏之情。
其中一个姑娘问丁琎:“你愿意和我们一起玩‘摘帽子’游戏吗?”
陈怀景歆羡道:“丁哥好福气啊。”
周轶睨他,他飞快地和她解释:“‘摘帽子’是挞族男女平时玩的游戏,男方或女方戴上帽子,另一方去抢,抢到了就约会。”
周轶一听就懂,这就是个增进感情的联谊游戏。
她扫一眼那几个姑娘,最后和丁琎对上了眼,她在他即将开口前先说话了:“丁队长,大好的日子别扫兴,陪人家玩玩吧,你现在可是‘英雄’。”
丁琎听她这话倍感头痛,她又起了坏心思,那表情他再熟悉不过,就是想趁机捉弄他一番。
那姑娘弯腰递了一顶花帽给他,丁琎原想拉来周轶挡一挡,现在她作壁上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他只好自己另谋他法。
直接拒绝是不知好歹的,他无奈地低叹,伸手接过花帽戴上,打算用行动委婉地回绝这些姑娘的美意。
丁琎才下场没多久又骑上了马,只是这会儿他是不太情愿的,策马前他再次回头看了眼周轶,她面带着微笑抬眼看着他,表情无害。
他气得牙痒痒又不好发作,只能压低声音带点威胁的意味说:“氧气瓶还够,回去再收拾你。”
几个挞族姑娘看上了丁琎欲要把人留下当高原女婿,她们约好各凭本事公平竞争,谁先抢到帽子人就是谁的。
挞族姑娘胆大,马术不比男儿差,面对心仪的男人也不忸怩,奋起直追,几个人围着丁琎一阵进攻,势要摘下他头上的花帽。
恰瓦乡民风开放,挞族风俗淳朴,男女情爱在这里是极其自然的事。
周轶看着场上那几个追着丁琎的姑娘,心想或许她误会陆谏了。
陈怀景在一旁投去羡慕的眼神:“这不是我梦寐以求的场景吗?”
“呸!
不要脸。”
兰兮芝踩了他一脚,又忧心地看向周轶,“姐姐,万一丁队的帽子被摘下了怎么办啊,你真让他和别的姑娘去约会啊?”
周轶唇角一勾,表情很淡定:“他不敢。”
丁琎当然不敢,他一心躲闪着几个挞族姑娘不敢有半点马虎,神态比刚才参与叼羊活动时还要全神贯注。
一般玩这种游戏的男男女女心里都有个底,如果双方看对眼了,那象征性地推拉一番就好,这顶帽子就是个彩头。
现在丁琎这么认真地玩着游戏,一点都不给几个姑娘接近的机会,她们心底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没看对眼。
挞族姑娘爽快,很快就不再为难丁琎,他松口气道了声谢,策马往回奔去。
周轶扭头和兰兮芝说着话,身边忽的吹起一阵风,回过神来才发觉脑袋上被戴上了一顶花帽,她转过身,丁琎正翻身下马。
她走过去,打量着那匹白马,丁琎看上的这匹马和原上其它的马比起来是瘦小很多,也难怪其他人看不上,今天过后,它的待遇肯定就不一样了,丁琎于它算是伯乐,她嘴边噙着笑夸他:“挑马的眼光不错。”
丁琎摸了摸马脑袋,话是对着它说的:“我挑女人的眼光好像差了些。”
他松开缰绳让白马自由走动,转过身抬手调整了下周轶脑袋上的花帽,叹口气:“以后不许再胡闹。”
周轶只是笑,她知道要是还有下次他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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