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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着走着,经过一家花店,店里的一个老姑娘正蹲在地上把刚刚由小货车送来的一大捆一大捆鲜花摆开来,再分门别类放到门口的一个个大水桶里。
刑露的目光停在一大束红玫瑰上,那束玫瑰红得像红丝绒,刚刚绽放的花瓣上还缀着早晨的露珠。
刑露伸手去挑了几朵,手指头不小心给其中一朵玫瑰花的刺扎了一下。
她把手缩回来,那伤口上冒出了一颗圆润鲜红的血。
刑露连忙把手指头放到唇边吮吸着,心里想:
“这是个不祥的预兆啊!”
那位老姑娘这时候走过来说:
“你要多少?我来挑吧!
全都是今天新鲜搭飞机来的,一看它们这么容光焕发就知道。”
刑露问了价钱,接着又杀了一口价,她知道,这些花到了晚上关店前至少便宜一半,明天就更不值钱了。
老姑娘遇到对手了,她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小姑娘是懂花的,也爱花。
于是,老姑娘说了个双方都满意的价钱,用白报纸吧刑露要的玫瑰花裹起来。
刑露付了钱,拿着花离开花店的时候,才突然想起咖啡店里不知道有没有花瓶。
咖啡店外面搁着两个胶箱。
刑露俯身掀开盖子看看,原来是供货商早上送来的糕饼和面包,发出一种甜腻的味道,她闻着皱了皱眉。
另一箱是咖啡豆。
她在皮包里掏出一串钥匙,弯下腰去,打开白色卷闸的锁。
往上推开卷闸,露出一扇镶嵌木框的落地玻璃门,刑露用另一把钥匙开了门进去。
她先把手里的花和皮包随手放在近门口的一张木椅子,然后转身把搁在门外的两个胶箱拖进店里,跟自己说:
“这就是我的新生活!”
呈长方形的咖啡店地方很小,加起来才不过几张桌子几把椅子,倒是有一个宽阔的核桃木吧台和一个有烤箱的小厨房,墙壁刷上了橘黄色,有些斑驳的墙上挂着几张咖啡和面包的复制油画,脚下铺的是四方形黑白相间的地板,从挑高的天花板吊下一盏盏小小的黄色罩灯,很有点欧洲平民咖啡馆那种懒散的味道,跟外面摩登又有点喧闹的小街仿佛是两个时空。
刑露在吧台找到一排灯掣,黄黄的灯火亮了起来。
她盘着双臂,望着橘黄色的墙壁咕哝:
“这颜色多丑啊!
改天我要把它刷成玫瑰红色!”
转念之间,她又想:
“管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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