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
方晓君有点激动,“你有没跟她老师联系过?她走之前,是跟我说要去澜阳找她的老师的。”
温礼:“老师?”
“嗯。”
方晓君说,“大概是教她画画的老师吧,说开了个工作室,要让她过去帮忙什么的。”
陈景皓也看向温礼,眼神焦切,又蕴含期待。
温礼却静了一会,才开口,声音有点抖颤,“她真是这么说的?要去找她老师?”
方晓君重重地点头。
“她老师——”
温礼突然笑了,却像要哭了一样,“她要是真这么说过——我都不知道她说要去找她老师是什么意思了……”
陈景皓仿佛又看见了那天晚上的那个温礼,苍白,慌张,又无力。
不详的感觉涌上心头,陈景皓沉声说:“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话说清楚点!”
“你知道么——”
温礼肩膀微微颤动,“小遥的老师——小遥的老师两年前就生病去世了!
你说她什么意思?!
她说她要去找她老师——!
你说还能有什么意思?!”
陈景皓只感觉有一把剑,冰冷又锐利,当头插下来,从头顶,直至下颔。
他的眼前闪过许多支离破碎的场景,像摁下了电影的快退键,最后,画面定格在最初的那个夜晚。
田遥无神的双眼,手腕细长的疤痕。
陈景皓似乎又闻到了那股浓重的煤气味。
之前,他还会侥幸地认为,田遥还活着。
现在,他不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44章
当晚,陈景皓和温礼在酒吧里喝得酩酊大醉。
温礼显然不胜酒力,几杯下肚,人就开始活泛起来,叨叨絮絮,跟陈景皓讲了许多田遥以前的事。
陈景皓先是问他,“田遥为什么不会主动和家里联系,是不是闹翻了?”
纵然头晕脑胀,陈景皓依然能记起对门地动山摇的砸玻璃声,以及田遥那声愤怒的——“滚”
。
“闹翻了?”
温礼端起酒杯,呵呵笑了两声,酒杯里褐色的液体跟着晃动,“什么闹翻了啊——根本就是断绝关系。”
陈景皓:“……”
“你不知道,他们根本不在乎小遥。”
温礼灌了一口酒,白净的脸早已被酡红色侵占。
他两手拄在膝盖上,说:“小遥还有个姐姐,但是呢——人人都说,好基因都遗传到姐姐那里去了,父母的优点,妹妹什么也没继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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