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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
“啊。”
田国成一直低头想事,差点把温礼忘了。
他抬头,说:“哎,那丫头还是那样,见了话都不愿跟我多说一句,就把我给赶出来了——哎,算了算了,我还是回去吧。
过些日子再来……”
“那,我送您回去吧。”
田国成摆摆手,一脸歉然说:“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搭公车走就行……”
看温礼坚持的样子,他连忙补充:“温医生,真不用了。
这几年小遥的事多亏有你帮忙,我们全家都很感谢你。
小遥只听得进你的话,以后啊——还麻烦你有机会帮多劝劝她了……”
她要听得进我的话就好了,温礼心里苦笑。
“叔叔您别客气。
我和小遥也是十多年的朋友了,这些事是应该的。”
温礼看了一眼那个铁门,“那——我上去找她说说。
叔叔,您路上注意安全。”
“嗯。”
田国成点点头,镜片后的眼神有些涣散,“谢谢你了。”
温礼抬头,从底下一层一层往上,望着这栋沧桑的楼房,五楼空荡荡的阳台上挂着一件白色短衫,孤孤单单随风摇荡。
他尾随一个老大爷进了那扇铁门。
陈景皓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确认门外再无动静,他才开门走出去。
他在离那扇掉漆的门前停住,手指已经曲起,抬起到半路却又垂下。
他该用什么样的开场白。
你,没事吧。
田遥,你……
……
好像都不太对劲,陈景皓头一次发现自己词汇量如此贫匮。
他微微低头,一只黑蚂蚁在地上东转西转,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耳边又传来脚步声,与之前的不同,这次的声音,很急促。
陈景皓望向楼梯,温礼也刚好走到平台处,两人目光交汇在一起。
“温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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