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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头看脚尖,肩膀却还是一动一动的,两只手捏着裤腿。
梁孟津看着都想象得出她念书时候在办公室挨骂是什么样子,余光里又想捕捉到另一样东西,下意识地伸出手挥一下。
掌风拂过,许淑宁回头看他说:“怎么了?”
梁孟津盯着自己的大拇指道:“你背后有一只虫子。”
虫子啊,许淑宁了然道:“谢啦。”
又狐疑说:“你手怎么了?”
梁孟津也不太确定,犹豫道:“好像被咬了一口。”
那真是可大可小的,许淑宁赶忙道:“是什么虫子看清了吗?”
梁孟津有点不影响生活的近视,平常不戴眼镜,多少有点含糊说:“只看到飞来飞去。”
然后举着自己的手说:“好像没怎么样。”
许淑宁凑过去看,嘟嘟囔囔着说:“你是医生吗你就好像?”
到底自己也不是,没看出个就究竟来。
不过站在两步外的郭永年眼睛尖,问道:“不会是地上那只蜜蜂吧?”
蜜蜂?这下大家都围成一圈蹲着看,连洗完脸进来的陈传文也不例外。
六个臭皮匠又不是不知柴米油盐的人,马上就下结论道:“绝对是蜜蜂。”
话音刚落,梁孟津生出自己的大拇指在缓慢肿起来的错觉。
他迟疑道:“好像没事?”
还没事呢,许淑宁没好气道:“走,跟我去医务室。”
又在他背上戳一下说:“都不知道该不该谢谢你。”
梁孟津真的是手比脑子快,还没回过神来已经做了,这会尴尬挠挠头说:“是我弄巧成拙。”
许淑宁无奈叹口气,两个人并肩朝外走,剩下的人继续被层出不穷的事情打乱的拆包裹。
只有郭永年拿着自己的那份,左右瞧着说:“还真是我的。”
他是后妈手里长大的孩子,亲爹跟没了差不多,下乡以后家里就一直渺无音讯,刚刚在大队部就一直疑心是跟自己同名同姓的别人,到现在还没想好要不要拆。
同住一个屋檐下,彼此之间的情况多多少少都知道。
齐晴雨是个嘴上没把门的,说:“看看又不要钱。”
要钱郭永年也没有啊。
他口袋比脸干净,不过想想是这个道理没错,双手一齐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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