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傅瞬听到里面慢慢走路的声音和开门的声音。
小兔子的脸白白的,在门缝里露出来。
傅瞬也没多说,直接把手插在门框上,一副要么让我进去要么你摔门砸我的神情。
宋笛只能将门打开,果然吊着一只手,而另一只手揉着后腰,低声道:“那你进来吧。”
吼,终于见到人了,傅瞬感觉好像很久没有再见过她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呢,明明这么近,却不让人见,委屈。
楼道里光线不好,一进去傅瞬就发现了,原来宋笛刚洗完澡出来,还穿着粉白色的毛绒睡衣,头发裹在浴帽里,修长的脖颈露在圆领子外。
约莫是洗澡热气蒸熏的,现在的这只小白兔,是小粉兔了。
房间不大,傅瞬扫一眼,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格局,简装,非常干净,有一股草木香。
客厅里有两人沙发和一人沙发,宋笛指了指道:“你坐那边。”
能让他进门就已经是万幸了,傅瞬乖乖坐过去,见她要去厨房,“不要倒水了。”
她怎么能每次都这么礼数周到呢?
“你过来我看看你的手,刚才又怎么了?”
“没事。”
宋笛的确也不方便,走到另一个沙发边扶着慢慢坐下。
只见傅瞬站起来,巨大的黑影忽然笼罩在她面前,她吓得后躲,“躲什么?为什么总低着头,抬头。”
不过宋笛没动,傅瞬叹气,蹲下去,却见她哭了。
这才没说什么呢,怎么又哭?
傅瞬慌神,伸手摸她的脸蛋,结果手指感觉触摸到了鸡蛋白,恍惚了下。
宋笛躲开,用手背抹泪,抽抽搭搭地说:“不要你来,你走你走。”
“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误,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傅瞬不自觉地单膝跪在她面前,扶着沙发扶手道,“有一说一,我们可以一条一条沟通的。”
“比如说呢?”
宋笛含着泪,气鼓鼓地红着眼睛问他,小巧秀致的鼻头也红红的。
“……”
傅瞬又僵了下,他愁眉苦脸地道:“这样好不好?我们换一个沟通方式,你来控诉我的罪状,我来解释,如果我解释得不够清楚,你再跟我具体展开,具体问题具体讨论。”
距离如此之近,傅瞬才看到原来她的眼睛底下有一颗血色的痣,非常小,白天完全看不清。
难怪爱哭,原来有老人说的泪痣。
宋笛瞪着他,鼓着脸,“你把我当成你们研究院的同事吗?”
“……”
傅瞬心说,我们研究院的同事不论男女可比你简单多了,要是事情做得不好、或者连问题都说不清楚直接滚蛋。
他又忘了,现在说不清楚问题和解释不清楚的人都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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