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才一次的重大事,无关人士都不得靠近考试院。
里头天气冷,周子澹作为一个享乐的主,给他哥准备得极为齐全,各种衣服鞋子保暖的东西全备上。
不知道的当人现下要上雪山去。
考试里头会点煤烧炭,为了防止失火,如今的考试院经过几次修缮,减少了木头用量,多用了砖瓦,每隔一段必放一个大水缸。
巡夜的也都是家中没有考生的将士。
沐子芝在周家,平日里身边是周子澹,临摹字帖的时候想着习字学文也不算难。
到了春闱门口听那些学子进门前的快语速背着的各种话,满脑子只剩下:原来,天书就是这样的。
调侃的“之乎者也”
真的很少听到,一串字下来,她有种大家明明站在同一片地上,为什么说出来的话会完全听不明白。
好在她只负责来和周子澹一起送人进考场,并不需要跟着进。
当周大哥往门内走了,沐子芝才侧头和周子澹咬耳朵:“你听得懂旁边人说话么?科举到底是考点什么?”
周子澹跟着咬耳朵:“一考读的书多不多,能不能读得懂,有没有自己的见解。
二考治理天下的本事,看能不能做官。
三考会不会拍马屁,能不能应对皇帝。”
说出来的话前面正常,后面大逆不道起来。
但凡周家换个人在场,都得拿羽扇砸他。
沐子芝信了,钦佩:“真厉害。”
周子澹哪怕大逆不道,对这些人一样钦佩:“是厉害。”
能够走到这一步的考生,最次也是能够有钱到京城里考试的所谓寒门学子。
这种寒门学子指的无非是祖上没什么人当官的,而非沐子芝所认知的那类地里种田的农户或者转头敲打的木工。
真正的贫穷,是大字不识。
沐子芝内心对周元淮以及周子澹产生了一种更深的钦佩。
他们两个既办普通的学堂,还办女子学堂。
比起踏步入考场的这些考生更高大一些。
“你爹和你也厉害。”
沐子芝夸着周子澹。
周子澹经不起夸奖,尤其经不起沐子芝的夸奖。
他得意洋洋,将他哥没能带进去的羽扇都掏了出来:“那是,我什么人!”
沐子芝给他一个手肘:“你灿烂点什么。
回家去了。”
两人坐着马车回去。
沐子芝趁着周大哥不在家,让不少人在店里以及租住的屋子里赶紧加班加点做些喜庆的东西以及做点和周家两个郎君挂钩的东西。
现下外头不管卖什么,都要和科举挂个勾。
卖糕要叫状元糕,卖笔要叫文曲笔。
她卖个布都得红星高照或是文曲转世,让人觉得喜庆且吉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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