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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戏台下尖叫起来,看客纷纷跳起,向着园门狂奔,才跑几步,天上星星点点,似有急雨飞过。
紧跟着,几十人个个僵直,维持奔逃姿态.仿佛木偶泥塑一般。
江小流心眼儿虽粗,也看出形势不对,微微张嘴,刚要叫喊,乐之扬忽地伸手将他嘴巴捂住。
台上的关刀舞得更急,光华团团,恰似—轮朗月,叮叮声不绝于耳,大关刀上火星进溅。
“关公”
脚步踉跄,发出一连串低沉的吼叫,他突然向后跳开.横刀厉叫:“暗器伤人算什么?滚出来,跟爷爷见个高下!”
江小流怪道:“邪了,戏文里没这一句!”
乐之扬低声说:“别出声,叫人听见,你这一张嘴可就没了!”
江小流怪道:“嘴怎么没了?”
乐之扬冷冷道:“脑袋都没了,嘴还在么?”
沉寂时许.忽听“呵”
的一笑,假山后慢慢地走出一人。
江小流几乎叫出声来。
原来,这人正是站在船头的白衣文士,玉佩上那颗明珠,在黑暗中闪烁幽光。
“你是谁?”
关公盯着文士,眼神困惑。
白衣文士笑道:“赵世雄,二十八年不见,你就不认得我了?”
关公眼珠一转,忽地张口结舌:“你、你……”
“我什么?”
文士笑了笑,“我是不是很像一个人?”
赵世雄浑身发抖,指着文土颤声道:“你、你……”
文士笑道:“想起来了么?吴王张士诚,是不是跟我很像……”
“你……”
赵世雄后退一步,狠咽了一口唾沫,终于缓过气来,“张天意,你早该死了”
“是呀,我也奇怪呢!”
文士阴森森一笑,“齐云楼的大火没把我烧死,平江里的江水也没把我淹死,那时候我就想啊,家里人都死了,我干吗还要活着呢?可是活着,就是天意,老天爷要我做一点儿事情。
赵世雄啊赵世雄,我找了你好多年,我本想,你当年出卖了我爹,又砍了我哥的脑袋,早应该飞黄腾达,不说封侯拜相,怎么也得拖朱曳紫、享尽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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